跟着演出的停止,台下统统看客手中的小绢册都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一页同前几页一样,用简朴的笔墨,寥寥几笔刻画了一个素衣的美人,操琴而歌的模样,一旁写着:商商一剪梅的字样。统统人的兴趣都在现在被吊了起来,这位商商想必就是令裴大人赞美的女子了。
“是!”侍卫回身去了。
“商商!”一声感喟似的声音在黑暗中悄悄响起,又仿若逝去的流光般,转眼便无声无息。
商商边唱边舞,歌喉委宛,舞姿翩然,她本不想抽泣,奈安在如许的夜里,众目睽睽之下,不知为何,无边的孤单就如许将她包抄了起来,即便在如许热烈的场景里,她也只是孑然一身,无人可依,那眼中的清泪,不是为情不是为爱,却只是为了本身的孤单!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时,全部云水坊象过年般热烈,看完了演出的各家公子老爷们,意犹未尽,纷繁在坊中过夜,找了些女人做陪,听曲喝花酒,这一晚,云水坊支出的金银只怕赶得上一个月的支出了,乐得沈落云嘴也合不上,而商商也因获得了不下千两黄金的打赏而一夜成名,这但是向来教坊里的女人们获得的最高的赏金!当然了,这赏金里天然有吴王李恪和那位坐在雅座里自始至终没有人见过的男人的功绩。
“商商!你的歌舞可真好,看得那些男人们都呆了!”小巧和香奴皆是大师闺秀出身,和商商的经历类似,是以老是有些同病相怜,看到商商得了客人青睐也非常为她欢畅。
“去!这位商商女人,赏百金。”李恪支着下颚,淡淡的叮咛,商商是吧?她值得这个价!
呆坐一旁的白牡丹乌青着脸,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阿谁在洛阳城里与她看上同一匹织锦缎的女子竟然就是这个商商!这个天下就是这么小!当日见面时,那里会想到一身棉布衣衫的她会是如许的倾国倾城?白牡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本年的花魁赛,她会因为这个女子而得胜!
待统统操琴,执箫的姐妹们都已坐定,深吸了一口气,商商稳定了一下情感走上了尚未拉揭幕布的舞台,在正当中的一张筝前跪坐下来,悄悄的等候幕布拉开。
“好不知羞!人家商商为何要奉告你!你是人家哪门子姐姐?商商来了这很多日子,可未曾见你去靠近过!”香奴好笑的看着蛮儿,这个蛮丫头,倒是大咧咧的不象话,教坊里大师都是留了一手的,那里会真的推心置腹?
“你倒是谦善,得了,我们自家姐妹,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了,你脑筋活泛,有了甚么好主张,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就成。”蛮儿在一边嘴快的说。
“别理她了,她是眼红你!我们自去吧!由得她在这里。”小巧伸手拉了香奴,又向商商打了个眼色,表示她一起分开,商商本就不喜快意,看到小巧的眼色,乐得不出声,拉着蛮儿,四人一起离了听琴台,把个快意晾在一边,气得发昏。
商商单独站在舞台的侧门旁,耳听着带着西域风情的胡旋舞曲在一阵如疾雨般的狠恶倾泄后嘎但是止,台上的蛮儿在这狠恶的曲调顶用一段龙卷风似的缓慢扭转扫过全部舞台,跟着音乐的停歇摆了一个完美的定格,小蛮腰上的银铃却兀自的不肯停歇,跟着她的喘气微微的颤抖,小麦色的肌肤上渗着薄薄一层细汗。
此情无计可消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听琴台正对着有两个雅间,一个坐着吴王李恪,另一个却自始至终没有点起灯,玄色的夜仿佛连那间雅室也给包裹的没了踪迹,这间雅室是为太子府上的人预留的,只是仿佛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