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辩机分开长安之前所做的统统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高阳还是是一如既往的刚强和深陷!
“我要进宫见皇上。”高阳细细的在脸颊上抹上一层淡粉的胭脂,遮住了惨白的面色,眼中的光却冷硬如冰。
“高阳有一事相求皇兄!但愿皇兄能看在高阳与皇兄份属兄妹的情分上,允高阳所请。”
“公主!您这是做甚么?”秦妈妈看着站在高阳身后,有些瑟缩的为她梳着头的琉璃,不满的轻声道。
“高阳!你来见朕有甚么事?”李治尽量放柔了声音道。
现在看来吐蕃境内并不承平,如果要派人出去也不能再派文官,必得以武官为首,可武官大多桀骜不驯,要挑一个沉稳能掌大局的人却并不轻易。
“公主!出兵吐蕃干系严峻,皇上又岂会轻启战端?即便是朝中再多人号令,皇上也不会冒然做决定,你就听妈妈一句劝,不要进宫了!”秦妈妈口中劝着,部下一丝稳定的将高阳满头乌发挽成了一个标致的飞仙髻。
“高阳公主觐见!”
“皇兄!虽说您居于潜邸之时,高阳与您并不太靠近,可从您即位至今,高阳一向是对您恭敬有加,您是我大唐帝王,现在小小吐蕃竟敢将我出使团队全数殛毙,皇上岂能容这等跳梁小丑耀武扬威?”想到埋骨他乡的辩机,高阳心如刀绞,面上的神采也显得凄厉狰狞:“臣妹恳请皇上!尽出我大唐精兵!血洗吐蕃,以报我大唐之仇。”
小成子上前两步,凑到李治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便看到李治的眉头悄悄的蹙了起来。
辩机的死已经将她心底深埋着的火焰完整的燃烧了起来,那股燎原的烈焰在她的心底日夜燃烧,直要将她焚毁殆尽才肯罢休。
颠末端一夜的安眠,此时的高阳公主面上已看不出昨日的蕉萃和神伤,只是那有些发红的眼睛稍稍泄漏了她的情感。
李治皱着眉头盯着高阳的眼睛,这双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浓烈的让贰心悸。即便他素知高阳对辩机用情至深,可也从未想过竟会情深至此!
听得殿外小寺人大声通传,李治有些惊奇的抬起了头。
“长孙大人,烦你拟旨,着卫国公长孙李子骞领队去往吐蕃,查清使团淹没之事,返来报朕。”李治只略想了半晌便下定了旨意。
“高阳!够了!朝政大事岂是你无能与?”李治一声厉喝止住了高阳的话头,可话一出口,又感觉有些生硬,只得感喟了一声道:“皇兄晓得你内心难受,但是国度大事岂能因一己好恶而草率决定?这件事皇兄心中已有定夺,你回府安息吧!”
坐鄙人首春凳上的长孙无忌摇了点头,一缕斑白长髯随之悄悄摆动:“老臣以为此事尚且有待商讨。”
待得高阳的五色云纹凤辇在内城缓缓停下的时候,一乘云纱凉轿早已等在本地,高阳换乘了凉轿直往李治地点的甘露殿而去。
高阳悄悄的看着秦妈妈将一支支珠钗插在她头上的发髻里,待得打扮安妥,不等秦妈妈反应过来便霍然站起家,头也不回的出了阁房。
站在一边的琉璃看着高阳远去的背影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无法的秦妈妈,见她没有反对,便仓猝跟在高阳身后仓促奔了出去。
“皇上!”小成子待得长孙无忌出了殿门,方有些踌躇的轻唤了一声。
“皇上!哪怕是吐蕃赞普并不知情,也有驭下不严之罪,皇上又何需派人查探多此一举……”高阳冷声道。
坐在妆台铜镜前细细的刻画着眉眼,又命琉璃取出了入宫见驾的全幅大装,高阳的行动让一旁的秦妈妈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