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陆葳蕤,另有那些侍女都下了牛车,站在湖岸看小南湖里的荷花,荷叶田田,荷叶向上的一面是青色的,而另一面则是青黄色的,风来则青黄翻转,好象无数舞女的裙在甩动,因而,木香花的芳香中,就有了荷的淡淡暗香。
陈操之握着陆葳蕤的手,说道:“我们必然能在一起的。”
陆葳蕤喜道:“叫船来,我要畴昔看。”
陆葳蕤道:“陈郎君,我想求你一个事,八月初八是我的生日,我想在那天看到你,那天我就在华亭,如许你来也近一些,好吗?”
小婢短锄和一众侍女都愣住了,方才那长久的含混猜想顿时烟消云散,小婢短锄碎步小跑追上陈操之,要求道:“陈郎君,是小婢说错话了,陈郎君是入品官人,如何能是陆府奴婢呢!我是说陈郎君是——唉,也不是那种意义,归恰是小婢说错了话,陈郎君你不要走,不然我家小娘子会哭的!”
陈操之放下船桨,反握住陆葳蕤白嫩的小手,举到唇边缓慢地在陆葳蕤的手指背上吻了一下——
陆葳蕤听到小婢簪花报知陈郎君来了,就想吃紧迎出来,又怕被家僮侍女看出她思念心切,走到绣阁门边又迟疑了一下,正听到短锄口不择言说“陈郎君是葳蕤小娘子的”这句话,一张俏脸顷刻间红得发烫,内心“怦怦怦”跳,又听到外边静了下来,心知短锄胡说话,这下子好事了,这话如果传到爹爹耳中那可如何办!
那些侍女也从速放开手,恭恭敬敬分侍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