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福朝广堂张望了一下,见除了陈操以外另有一个白发苍苍、峨冠博带的老者高坐在那边,司马道福认得那是尚书仆射王彪之,心知不好出来,便道:“父王,那女儿去了。”施了一礼,缓慢地走了。
这里是琅琊王府,琅琊王司马昱就在雅舍里,陈操之总不能厉声怒斥司马道福莫要胶葛,并且触怒了这类脾气坦直的女子也不是功德,那就又是一个李静姝了,陈操之无法道:“本日是我回建康的日子。”
陈操之道:“鄙人何敢谈功劳,只把出使经历向大王和王尚书细禀,请大王摒退摆布――”
陈操之只好道:“哦哦,那么恭祝殿下福寿安康。”口里说着,脚步不断,往雅言茶馆的广堂大步而去。
司马昱便命酒保尽数退下,陈尚也退了出去,广堂雅室只要司马昱、王彪之和陈操之三人,陈操之当即从平舆苏家堡提及,崩溃了窦滔游说淮北诸坞的图谋,到长安,激辩氐秦太学群儒,与氐秦达成盟约,回洛阳时正遇燕军围城,以两首儿歌退敌,又赴邺城,探得慕容氏权臣反面的隐患,燕国必乱,明后年将是北伐良机――
陈操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王、王仆射,明后年的燕国大乱是我大晋光复中原故地的绝好机会,若这个机遇没有掌控住,那么大晋永无光复中原之望,并且一旦让氐秦同一了北方,江东亦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