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点点头,说道:“宗录事说得不错,扬州虽好,何如西府更佳,子重想娶陆氏女郎,必须得入西府,只要桓大司马才有不拘一格擢拔人才的魄力和权力,你若去扬州,一个八品文学掾做十年也难升迁,不过一饱学大儒罢了,而在西府,以子重之才,当可在北伐中建功,既可获得名誉,亦可越级升迁,于国于家于已都是上上选。”
谢玄对这几个书吏的字实在不敢恭维,字不算差,但俗,特别是与陈操之清峻秀拔的行楷放在一起比较,就更让谢玄看不过眼了,恨不得全由本身来抄。
陈操之不语,半晌方道:“幼度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令姊?”
两个孩子身材都很好,很少抱病,丁幼微自回陈家坞两年多,身材也安康了很多,服了小郎开的治胃寒的药剂,除了阿姑归天那一个月悲伤过分导致胃疾复发以外,其他时候再没犯过病,脸颊也丰腴了一些,不似起初那么肥胖,肤色莹润有光芒,虽已三十岁,还如二十许人。
谢玄眼里闪过一丝愧色:“子重,算我讲错,实在以家姊的傲岸的性子,她又如何会与你谈及――别的,家姊是晓得子重与陆氏女郎之事的。”
谢玄道:“子重,来岁姑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