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心知建康晋室临时是不肯北迁的,因为这美满是在桓温主导下的迁都,只怕迁都胜利之日,就是晋室鼎移之时——
陈操之一笑:“甚好。”便与谢道韫十指相扣,往城西安步而行。
谢道韫忙问:“这是去那里?”
谢道韫道:“彻夜月色甚美,我愿与子重徐行当车,弄月叙怀。”
谢道韫抬头看着天上圆月,轻笑道:“这玉轮与江东之月有何相异之处?”
陈操之与谢琰密议很久,至亥夜方散,谢琰等人就在刺史衙门后的馆驿歇宿,陈操之在谢琰的馆驿前小立半晌,便有二人近前,抢先那纤瘦者一拱手,低声道:“陈郎——”抬开端来,狭长的双眸如盈盈秋水、如暗夜星斗,说不出的娇媚动听。
谢道韫莞尔一笑,表情非常愉悦,三千里远来,四十多个日日夜夜,颠簸甚苦,身子骨都象散了架似的,平常在途中这时已经困乏入眠了,但彻夜倒是精力抖擞,与夫君陈操之联袂步月,仿佛旧事重现,在吴郡肄业时小镜湖畔东风沉浸悠然漫步的景象同时涌上二民气头,不由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六十5、月是故里明
陈操之从速命府役为高侍中安排留宿,然后回室坐定,谢琰笑道:“阿元来了,子重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