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异道:“按律是应躲避的,只是永嘉南渡以来,律法弛废,朝廷为收揽江左士族之心,常常任命本地士族任本郡、县长官,陆使君不就是吴郡人吗?”
祝英台感觉双颊有点发烫,说道:“渡船泊岸了,子重兄请吧,船行江上为我吹奏一曲,那种情境融会、神思飞越的妙音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或许一月、或许一年,我那里等得及――退而求其次吧。”
陈操之道:“尚未有。”
“子重兄,桓野王就是在这里赠你柯亭笛的吗?”祝英台很有兴趣地问。
丁幼微将几丝狼籍的鬓发掠在脑后,浅笑问:“那位祝公子是上虞祝氏后辈吧?”
陈操之答道:“是,与我同在吴郡肄业,此次一道结伴回籍。”
祝英台过来向丁幼微作揖道别,三辆牛车分开丁氏别墅,祝英台见陈操之步行,他也下车与陈操之并肩行走,走出数十丈转头看,丁氏别墅门前的枇杷树下,丁幼微悄悄鹄立――
6、面前画中人
丁异又道:“本县县令汪德一将于八月间离任,我闻那褚文谦想谋钱唐县令之位,操之在郡上可曾耳闻?”
丁春秋“嗯”了一声:“要带宗之、润儿来看望我三姐是吧。”
祝英台游移了一下,说道:“另有一次也是你吹笛送客,或许是我本身心有所感,感觉分外美好吧,你本身或许不感觉。”
陈操之恍然道:“是了,本来你还在听啊,我觉得你早走远了――那么另有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