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七十二、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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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道:“是,那我们就上午去张府,午后去瓦官寺,如何?”

这时,短锄看到陆始神采不善大步走来,从速闭了嘴,退到一边。

陈操之见这孔汪面貌端雅,气质不俗,但言谈之间似有咄咄逼人之意,淡淡道:“岂敢,操之不过是浪得浮名尔。”

陆始气得额头青筋迸绽,说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与陈操之同道进京的,这也问不得吗?”

几个侍婢、仆妇惊得从速逃出园外,秋千架下就只剩张文纨与陆葳蕤两人,另有劈面而立气势汹汹的陆始,陆始的两个小僮隔着数丈远立在一个花架下。

陆夫人张文纨想要把陆葳蕤搀起,陆葳蕤跪着不起来,抽泣不止。

陈操之入建康阵容如此浩大,还被会稽王接进府中,五兵尚书陆始如何会不知,内心愤恨至极,陆始没见过陈操之,也不筹算见,他不以为陈操之有多么英姿超拔,只以为这是北地士族为了打压他陆氏,才决计把陈操之捧得如此之高,想看他陆氏的笑话,陆始一贯对北人南渡与他们吴人争田夺利极其不满,他虽居朝廷要职,却对朝政颇多非议,对权臣桓温亦不甚恭敬,以是他把陈操之当作北地士族向他吴人应战的先行卒,必须迎头痛击――

张墨大怒:“陆始,休我张氏女郎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你在我面前竟敢如此狂悖,想必是鄙视我张墨无官无职是吧,我若要仕进,下月便能够做,只是性喜山川、不耐拘束罢了,未想本日反被怆夫俗吏看轻!”

陈尚、陈操之、刘尚值随顾恺之去顾府赴宴之时,横塘陆府却陡刮风波。

顾恺之道:“子重莫要藐视瓦官寺,瓦官寺可说是皇家寺院,每年佛诞,皇太后、天子都会亲至瓦官寺斋僧礼佛,贵爵公卿乃至士庶公众都喜至瓦官寺听竺法汰讲经,子重现在隽誉是有了,才名尚未彰显,而在瓦官寺画壁画则是好机遇,对了,瓦官寺的五尊佛像乃是剡溪戴安道先生亲手雕塑的,号称瓦官寺一绝。”

陈操之浅笑道:“请他出去吧,我很想见地一下这个孔汪。”

陆葳蕤一哭,陆始与张墨都感觉各自的火气有些大,这事本不必闹成这模样的,但陆始刚愎自用,而张墨狷介孤傲,事已至此,断无向对方道歉的事理。

本来顾恺之向竺法汰保举陈操之与他一同画壁画时,竺法汰担忧陈操之画艺陋劣,不能揭示佛像的寂静与威慑,沉吟未允。

陆始道:“张墨来得恰好,我有话问他。”

张墨道:“我与纨妹同道进京,陈操之也是这时进京,同业数日有何希奇,莫非陈操之就走不得这条路,又或者我要给陈操之让道?”

门役来报,会稽孔汪孔德泽求见顾公子、陈公子――

张文纨也怒了,嘲笑道:“二伯这是在鞠问犯人吗?”

张墨此言非虚,当年琅琊王征他为王府长史、权倾一时的庾冰请他出任参军,都被他婉拒,他兄长张凭张长宗官居侍中,权位不在五兵尚书陆始之下,以张墨的家世和名誉,要仕进的确是很轻易的事。

陈操之道:“那好,若竺法汰不嫌我鄙陋,那我就把这幅八部天龙像放大十倍画上去――不过明日长康不是要我陪你去拜访安道先生吗?”

张墨道:“奇了,我张墨与谁来往、与谁同业,还要别人来管吗?”

孔汪带着一个书僮来到顾恺之书房,与顾、陈等人见过礼,开门见山道:“久闻钱唐陈子重之名,特来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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