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十九、囊中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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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凌波梳着妇人的高髻,容色白净、眼神清澈,婚后身形丰腴了一些,与夫君徐邈甚是恩爱,若说之前冯凌波对陈操之有着怀春少女昏黄的倾慕,现在则窜改成温醇悠长的亲情,冯凌波没有兄弟姐妹,她把陈操之当作本身远亲的兄长,尤其体贴义兄的婚事――

顾悦之道:“虎头,传闻你画了一幅江东三俊图,呈来让我一览。”

陈操之笑道:“我与三兄要在长康这里长住了,秦淮河边虽有江护军赠的一片宅基地,何如囊中羞怯,有力修建。”

陈操之在布幔后笑道:“岂敢,我是担忧辩难输给英台兄,当时既失颜面,六十万钱又得不到,岂不是悲哉!”

刘尚值、陈操之、顾恺之、徐邈、陈尚等人在正厅赴宴,冯凌波就在小厅与小婵说话,隔帘听夫君徐邈与义兄陈操之喝酒笑谈。

当然,陆葳蕤并没有想到祝英台就是谢道韫,她只是有些奇特这二人如何会如此类似,不过想想二人是表亲,面貌有些类似也不希奇,也就没往深里想。

张浓云笑将起来,说道:“葳蕤,我好佩服你哦,平静自如,很有胆色,比我强多了。”

陈操之应道:“我还需一刻时候。”

冯凌波点头道:“小婵说得对。”

小婵道:“祝郎君与我家小郎君是老友嘛,我家小郎君怎能为了六十万钱好人家祝郎君姻缘。”

陆葳蕤浅笑不语,心道:“我不怕那些人,我只怕我二伯父。”

顾恺之心直口快,笑道:“英台兄,昨日陈郡袁通、琅琊诸葛曾请子重与你辩难,要送子重六十万钱,子重回绝了。”

陈尚、陈操之连道:“没有没有。”

小婵道:“小郎君不会赌的,老主母活着时说过不让小郎君与人打赌。”

谢道韫眉毛一挑,含笑道:“功德啊,有人送钱为何拒之!”

祝英台就是谢道韫、谢道韫就是祝英台,如何能够婚嫁!别人不清楚,陈操之倒是明白的,但非论如何,他都不能接管这场辩难。

顾恺之道:“租甚么,就在我这里住,莫不是三兄与子重有寄人篱下之感乎?”

顾恺之道:“是陈子重所书。”

徐邈、冯凌波、陆葳蕤、张浓云起家筹办去看顾恺之画的维摩诘菩萨像,这时,刘尚值大步出去,笑道:“仙民、长康,你们看,谁来了?”

刘尚值笑道:“吴郡四姓,顾、陆、朱、张,我钱唐刘氏千万不能比,我也勒紧腰带咬牙赠助十万钱吧。”

陆葳蕤在庙门前下车,入瓦官寺,见大雄宝殿还是大门紧闭,冉盛迎了上来见礼,说小郎君和顾郎君都在,徐郎君和冯氏娘子也在殿内。

顾悦之道:“画跋寥寥数语,述顾、陆二氏世谊,让人追思怅惘啊。”

顾悦之道:“当年是陆玩陆士瑶热诚我彦先公,说我彦先公引北人南渡,侵害了吴人的好处,厥后陆士瑶不也入朝为官,官至大司空吗,要说和解,应是陆氏先出面向我顾氏和解,莫要我顾氏先示好,陆氏却不承情,鼓吹出去岂不是丢脸!”

顾悯之道:“陆纳端谨刻薄,应当不会不承情,陆始虽说为人峻刻,但顾、陆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又有甚么不肯的,并且有张长宗、张安道从中调停,以虎头的三俊图为引,兄长与我暂不出面,且看陆氏如何表态?”

顾悦之点点头,挥手让顾恺之下去安息。

谢道韫又别离向陆葳蕤和张浓云见礼,陆葳蕤之前在吴郡就见过这个祝英台的,此时再见,立时记起她心中的迷惑,她一向感觉那谢氏女郎似曾了解,却就是记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时见到祝英台,才恍然大悟,本来她是感觉谢氏女郎象这个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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