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十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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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道:“难。”

王羲之命取笔墨来,誊写隐士许迈的摄生方赠与谢道韫,又提起会稽王招揽贤才之事,谢道韫看了叔父谢万一眼,谢万瞪着她,谢道韫便对王羲之道:“长辈暂无仕进之念。”

谢道韫也跟着念诵一遍,眸光盈盈,俄然一笑,说道:“子重,传闻你以《弈理十三遍》换得秦淮河边四十亩地,可有此事?”

“嗯,是,那寒石散切莫服用。”

“恰是,子重觉得妥否?”

……

谢道韫大笑,双颊酒涡深陷,说道:“那我白得你的棋谱,你岂不是更亏。”

陈操之陪谢道韫走回朱雀桥边,谢道韫道:“子重请回吧,我在桥上站一会,目送你。”说这话时,不由得想起那年在吴郡的明月夜,两小我从小镜湖畔安步到真庆道院,又从真庆道院走回小镜湖畔――

谢道韫现在说话并未装男人的嗓音,是她本来的宛转降落的女声。

陈操之正调色作画时,见短锄吃紧而来,花容失容,气喘吁吁,说葳蕤和浓云两位小娘子在寺前碰到浪荡子的胶葛,把她阿兄板栗都打伤了,请陈郎君、顾郎君从速去相救――

这一刻,谢道韫感受昨日重现,看着陈操之的牛车远去,内心非常的欢乐。

陈操之瞧着谢道韫的笑靥,浅笑道:“得一知己,又何亏焉。”

王羲之笑道:“婚姻第一。”见谢万脸有不豫之色,想必陈郡谢氏是不肯与祝氏联婚的,就不再说此事,只与谢道韫、陈操之论诗谈玄,不觉日暮,便与陈操之一道告别。

谢道韫望着夕阳下金波粼粼的秦淮河,道:“身为女子太拘束,生年不满百,何不尝试之?”

谢道韫命两个家仆在桥甲等着,她与陈操之悠悠走过朱雀桥,又对冉盛道:“小盛莫跟着,我与你家小郎君伶仃说几句话。”

纶巾襦衫的谢道韫徐行而出,先向叔父谢万施了一礼,再向王羲之施礼,最厥后到陈操之身前,颀长的眼眸在陈操之脸上一转,微微而笑,作揖道:“子重,吴郡一别,忽忽三载,听闻子重申明雀起,忝为同窗,英台亦有荣焉。”

谢道韫嫣然一笑:“我去西府,除公事外,不与别人来往,别人如何会晓得我是女子?就算有些狐疑,也无从考证――”

陈操之一听,搁动手中画笔,从板梯上跃下,翻开大殿正门,大步奔出,扫视殿前广场,未看到冉盛,便让来震从速去找冉盛,他和顾恺之先出了寺门,因为是在梵刹作画,顾恺之只带了两个主子,俱有技艺,闻声都跟了出来。

谢道韫浅笑道:“看来子重功德将成了。”

谢道韫不在堂上,侍僮说道韫娘子已回内院,谢万只好作罢,心想今后再有人来访祝英台,就说已打发还上虞了,然后严诫谢道韫不准男装外出,不出半载,祝英台之名就会被人忘怀。

冉盛便立在朱雀桥西,看着小郎君与祝郎君在河边缓缓而行。

……

陈操之道:“十画其二。”

陈操之与王羲之别后,心殊怏怏,也不乘牛车,与冉盛跟在车边步行,过朱雀桥时听到后边有人唤道:“子重留步。”转头看,襦衫翩翩的谢道韫在落日下快步走来。

陈操之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支撑你。”

谢道韫止笑,问:“子重佛像画得如何了?”

话一出口,感觉此言不当,脸一红,回身背对着陈操之,持续道:“晓得我实在身份的只要阿遏和你,在西府,你与阿遏能够帮忙我粉饰,这应当不是难事。”

陈操之道:“若被人发明你是女子那岂不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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