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苏道质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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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覆盖下的八公山,在彼苍和黑云的映托下,峰峦叠翠,景色了了如画,暴雨将至前的群山也有着一种雄浑的静穆,雾气全收,四十一峰历历可见,远处的淝水与淮河好似静止不流,山川静美,气象不凡。

陈操之心想:“苏骐不过二十多岁,十余年前还是个少年,这军士天然无从晓得。”便问:“那苏家堡堡主是何人?”

汝阴郡太守亲身来迎陈操之,将陈操之一行人安设在馆驿,当夜又宴请陈操之和冉盛,待陈操之与冉盛从汝阴太守府回到馆驿,那两名沈氏部曲早已等待多时,见到陈操之,此中一名能说会道的沈氏部曲禀道:“我二人受命跟从那伙流民直至城北始平堆栈,那家堆栈仿佛就是这伙人开的,熟络至极,小人便冒充也要住店,要了一间客房,呆了一个多时候,好歹刺探出那伙人是汝阳苏家堡的,为首者名苏骐。”

段思的家将段钊、黄小统、冉盛及其部下三百军士、沈赤黔与二十沈氏私兵、另有两名氐秦使者、以及谢道韫的十余名私兵家仆都在山劣等待上路,陈操之和谢道韫驰下山时,麋集的雨线就象大幕自北向南拉开,很快追上未戴雨具的陈、谢二人。

谢道韫将笠带系在颌下,抬眼问:“子重,如许的暴雨你如何过河?”

陈操之一笑,说道:“能交友一些流民宗帅老是功德,汝南平舆恰是我们必经之路,明日便与他们同业。”

陈操之微现讶色,细心看了此人一眼,见此人二十多岁,端倪端方,身材雄阔,骑黄骠马、佩双刀,却又不是武弁装束,只是平常布衣罢了,陈操之行礼道:“多谢,些许小事,不敢有劳。”

两名沈氏私兵领命而去。

陈操之探身从谢氏老仆手里接过那顶竹笠,伸臂给谢道韫戴上,蓦地发明谢道韫胸前襦衫湿了一片,隐现胸乳表面,本来谢道韫急着披蓑衣是为了讳饰这个!

陈操之道:“容我试猜之。”内心将卷十六诸笔墨飞掠一过,缓缓道:“兰生深谷,不为莫服而不芳;舟在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浮;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是此句否?”

厚重的雨云尚未占有全部苍穹,云隙间,可见碧天如洗,让人希冀天外风来,俄然吹尽云霾。

陈操之道:“道阻且长,难问归期,若顺利,秋末冬初能返来。”

陈操之口中虽说是求繁华,但谢道韫却知陈操之并非只是为一己之私求名逐利之辈,子重之志,小在面前大在天下,子重从钱唐一起走来,现在恰是志在天下之时,如许意气风发而又沉寂自傲的男人,如何让人不心仪!

寿春八公山独占一种香草,芳香芬芳,移植于他处则香气尽失,当此暮春之际,恰是香草长成时,陈操之和谢道韫立马高坡,只觉满山皆香,二人坐骑觅此香草嚼之,香气更冽。

淝水东流,在凤台峡山口汇入淮河,陈操之一行待雨势稍歇,便乘战船抢渡淮河,然后延淝水左岸北行数里以后,转道向西北,前去两百里外的汝阴郡。

冉盛见陈操之盯着那群人的背影看,便问:“阿兄认得这些人?”

陈操之谢过,与冉盛领着众军士冒雨北行。

因昨日在芍陂北岸因夜雨不察差点被流民打劫,冉盛非常羞恼,他没想到在淮南之地就这么混乱,现在到了淮北,过了汝阴、新蔡,那就更不承平了,许昌已被鲜卑人占有,鲜卑人随时能够打击陈郡和洛阳,以是自过了淮河,冉盛就号令军士全程防备,两名马队标兵、八名步兵标兵轮番远哨十里,决不能让大股可疑人群毫无发觉地靠近他们。

陈操之记性极好,虽说不上过目不忘,但一篇千字摆布的文章,读上个3、五遍就能记诵,并且心机精密,善能察看,那日流民盗贼发明想掳掠的竟是晋军,为首者说了两声“曲解曲解”,回身就逃了,陈操之听出方才这个骑黄骠马者说话的声音与那日盗魁的嗓音非常类似,又见其部下俱佩刀剑,极有能够就是当日那伙流民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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