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听嫂子俄然问起祝英台,不免惊奇,望着嫂子丁幼微,眼露疑问之色。
秦汉以来,对官员就有考课轨制,对不称职的官吏别离处以罚金、降轶、降职、罢官、判刑、抄家、正法、诛连家属,此中罚金是最轻的,桓温就是顾及江东大族的权势,对暗中禁止土断的陆始不予申诫,只对其子陆俶处以罚金以示警告,但在陆始看来,这已经是奇耻大辱,陆氏在朝中名誉大损,陆始父子对陈操之更加悔恨了,思欲以报之,打击陈操之,或可从葳蕤动手。
丁幼微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小郎,不是嫂子多嘴,这是你毕生大事,嫂子老是要体贴的,古来多少英才雄主,在朝堂上、两军阵上纵横捭阖、弃取判定,但一触及后代情事就常常猜疑痴迷,小郎虽慎重多智,但毕竟年才及冠,不免有虑不到之处,嫂子或许能为你参谋参谋,兼听则明是不是?”
丁幼微轻声道:“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事,而是象葳蕤和谢家娘子如许钟灵毓秀的女子,你只能具有一个,不然彼苍都要妒忌。既如此,小郎何不早作定夺?”
丁幼微含笑不语,小郎应当明白她想问的是甚么?
丁幼微见小郎还想粉饰,轻“哼”了一声,径直问:“祝英台实在是女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