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锄向冯凌波见了礼,也就不避讳,问陈操之:“陈郎君,你明白短锄来此的情意了吗?”
丁幼微道:“谨慎点好,收下吧,你不收其别人也不美意义收,赶这么远的路,也很辛苦的。”
棺木入穴,依陈母李氏遗言,不以金珥珠玉随葬,只要瓦器、漆器、瓷器等简朴物件,但依薄葬的不封不树之礼则过分简慢,族长陈咸与陈操之商定,陈母李氏之墓做了土封,至于树以标识,则由陈操之手植。
陈操之把为陆葳蕤画的那幅髻插金步摇、抚玩山茶瑞雪的画稿交给短锄,另有一幅《明圣湖之秋》的山川长卷也让短锄带去,陈操之的人物画和全景构图得戴安道指导和顾恺之的悉心指教,进步很大。
陈操之应道:“是。”
顾恺之道:“子重,来岁有暇我会来看望你的,你为母守墓,不要荒凉了书画啊。”
次日一早,徐邈、顾恺之清算好行装,与刘尚值、丁春秋去玉皇山向陈操之道别,来到玉皇山下,朝阳升起,陈氏墓园松柏长青,但闻箫声一缕,环绕不断,在夏季山野的凌晨里,这箫声显得分外的纯洁、清澈——
短锄喜道:“好,如许我家小娘子会欢畅一些,短锄真怕看到我家小娘子掉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