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劭见到陈操之只问了一件事:“褚文谦已夺职,操之觉得谁可暂代钱唐县令一职?”这又是在给陈操之造势啊。
四月二十五日,褚文谦调用官库扩建县舍案、鲁氏冒注士籍案一齐告终,褚文谦免官、本来一向拘押在县缧绁的鲁骏判放逐广州为毕生苦役,因为褚俭是六品丞郎,王劭无权措置,还得禀报扬州刺史和吏部,王劭的判词建议将褚氏从士籍中除名,褚俭削职为庶人――以王劭的资格和名誉,这两项讯断建议定然会被采取,钱唐士族还是是八姓,只是褚氏被剔除,代之的是新兴士族陈氏。
褚俭有些慌乱,说道:“王内史明鉴,褚某所言件件失实,陈流与鲁氏家主同归于尽之事、陈氏威胁我褚氏割让二十顷良田之事,王内史派人一查便知,当然,陈氏会抵赖、会狡赖,但究竟如此,不管如何也是窜改不了的。”
褚俭挣扎着坐起,他晓得这回完了,褚氏完整完了,谁也救不了褚氏、溺水将毙而最后一根稻草也从手里溜走了,陈操之,你不是说以直抱怨吗,你这是落井下石啊!
这可真是不测之喜,当初褚俭为了勾引陈氏接管这二十顷地,挑的但是钱唐江南岸最为膏腴之地,并且离陈家坞也不远――
润儿小嘴抿着一声不吭、坐姿甚美,看着陈操之对着她说:“润儿,祝你生日欢愉!”也捧上一幅画轴。
润儿笑眯眯道:“丑叔也欢愉――丑叔这是送给娘亲和润儿的礼品吗,是丑叔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