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师兄见几位前辈高人全都如是言说,也就不便再多推却,便道:‘长辈资疏历浅,于这般大事见地的不深,不敢妄言是非。只是长辈感觉金人迟迟不杀二位义士,确有可疑,是以长辈也感觉大伙该考虑全面,再行决计。’
普绝大师道:‘胡居士,自来斗智不斗力,两国相争,更是如此。咱大伙在这群策群力,必能想出应对之法,胡居士又何必甘冒奇险?’
吴浴道:‘二位义士正在牢中刻苦,更兼不知何时便有性命之忧,救人如救火,等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会商完了,只怕局势去矣。’
恩师瞧见白居昊神采如常,行动自如,晓得胡布施手腕高超,这三针避开了他的周身穴道,每一针都刺进了肌肉当中,若刺**道,令白居昊不能转动倒也易了,只需察看他的症状便能推出施针的方位,但扎入肌肉当中,被施之人毫无感受,这但是难找至极。何况就算找到,如何将针取出,也是不易霸占的困难。我思考很久,只觉若真要找到施针之处,也并非毫无体例,只要给白居昊服用一颗药丸,抑或筹办一盆热水化药此中,让他在里浸泡,施针之处便会渐渐有红点揭示。只是一来这些体例耗时很久,非一时半刻所能起效,二来让他服药也好脱衣也罢,老是不敷高超,这比试就算赢了也是非常狼狈,是以我感觉非常难堪。正在我一筹莫展时,只听恩师言道:‘白懦夫,我也施你三针,不痛不痒,半晌便可晓得你体内三针是在那边。’
关世族掌门道:‘胡大侠,孙庄主发起之时,咱大伙大家佩服,现下决定已定,还是坐下和大师共讨对敌救人之策罢。’
邵旭听到这话,一张小方脸憋得通红,倒是一言未说,厉知秋看在眼里,晓得这孩子性子刚烈,必是想到了家破派毁的惨事,当即只做不见,持续陈述故事:
他话一讲完,普绝大师等都脸露欣喜之色,吴掌门等却都面带绝望,院中群雄则多数透暴露轻松欣喜之感。实在金人滑头、以报酬饵的伎俩众所周知,大家都晓得去了中都必然凶多吉少,热血上涌时自是顾不了很多,但沉着之下,却均心知肚明。而吴掌门、贺掌门等大风大浪不知历过多少,胡、孙二圣更是聪明绝顶之人,自也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只不过他们救民气切,二圣又非常自大,是以才会无所顾忌。只是孙庄主既然有言在先,由七大派表决裁断,现下四派附和不能冒然救人,吴掌门等也不好再劈面回嘴。
恩师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钢针来,在他腋下的极泉穴、腿肚的承山穴、膝窝的足三里三处连刺三下,白居昊只觉恩师施针奇快,惊问道:‘好了?’恩师点了点头,道:‘白懦夫,请你背过身去,静候半柱香时候。’
胡布施道:‘啊!我倒忘了,传闻你叫甚么再世仲景,医道高超。好,老夫便和你斗斗医术!’也不见他抬腿迈步,倏忽之间,便将一人抓在手上,回到本身座中,我定睛一开,本来那人恰是前面说话的‘威震秦岭第一剑’白居昊。只见他被人抓住,倒是一动不动,那必是被胡布施一招捉在了脖颈要穴。
白居昊现在固然非常难堪,但他愤怒胡布施无端让他当众出丑,内心倒盼着恩师取胜,他大步走到恩师面前道:‘余道长便请施针。’
胡布施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你莫瞧不起人,老胡上天上天的本事自是没有,和你大和尚比也是半斤八两,但戋戋黄逐流和一群金狗,老胡却也没如何放在眼里。’
普绝大师见他固执,也只得摇了点头,不再说话。这时恩师俄然插口道:‘胡大侠当然富有神通,武功之强只怕天下间无出其右,但金人多年前便俸养了一批西域奇士,这些人长于西洋八宝之数,构造之巧、圈套之毒,远非我中原可比。胡大侠若执意要去救人,还请务须谨慎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