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点了点头,道:“二弟此次目标,是叫我和三弟有所防备罢。”
刘振道:“又有甚么计算了?”心念一动,吃紧地问道:“莫不是和那宝藏有关?”
刘振怒道:“合暗害死岳将军的,便有这大名鼎鼎的朱七绝了!”杜、雷二人均脸现气愤之色,正然道:“不错!”
雷天道:“大哥慈悲为怀,可那朱七绝罪大恶极,便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一日,距临安府六十里外杜家庄门前,一条大汉正在叩门。仆人开门见是此人,忙笑容迎道:“本来是三爷到了,二位庄主早已静候多时。”立即将那人引进客堂,客堂里端坐两人,均四五十岁年纪,都生的天神般威武。
那位三爷扑哧一笑,蔑然道:“有江下三杰在此,又有哪个鼠辈敢来听了!”
杜伯当笑道:“大哥近年来不问江湖恩仇,不知此事,却也没甚么奇特。”
雷天接口道:“大哥有所不知,余仙虽号神医,但并不为慈救世,我曾听一个朋友亲说,当年他患怪病久久不愈,多少大夫都医不好,他便慕名前去武夷山求治。余仙的是妙手不假,几番调度便将这朋友治好了,成果末端你猜怎地?余仙愣是收了这朋友诊费三十金!厥后我也曾听闻,余仙和其弟子给人看病,不管穷富常常都多收诊金,他那里是仁心的医者,清楚是唯利是图的贩子。你说此人对朱七绝之事不会动心,我是千万不信的。”
雷天奇道:“此事现下江湖中尽人皆知,大哥却不知么?”
刘振微一沉吟,道:“只怕天下豪杰都想到了此处,我们老哥仨想打那丹青的主张,可也没那么轻易罢。”
刘振沉然道:“当时二十几岁,现下想必尚在人间了。”
刘振道:“朱七绝?莫不是几十年前名冠江湖的‘千手圣侠’朱七绝么?”
雷天道:“这是天然,七派三帮四大庄,七大派为人端方,向为武林魁首,江湖上出来这天大的血案,自不会坐视不睬;三大帮权势薄弱,四大农户大业大,固然一定会觊觎财宝,但朱七绝有著书活着,那是武学珍宝,也不由得他们不眼红。”
杜伯当浅笑道:“也不尽然。除此以外,小弟心中尚存另一个计算。”
刘振问道:“二弟说的这几人里,莫不是有‘再世仲景’余仙?关风、冷怀古等独行侠也还罢了,余仙我听闻在闽地声望颇高,常日多救死扶伤,不像是利欲熏心的歹人。”
杜伯当插口道:“本来大哥识得宋自通。当日朱家惨遭灭门,据传有四名还是五名弟子四散逃逸,今后隐姓埋名,不问武林之事,不知这几人是聚在一起,还是散落江湖。只是本月初八,湖南紫翠庄出了一件大案,那几名弟半夜闯宋家,打死了宋自通的大弟子和一十三名仆人,在墙上留下了‘四十年后,血债血偿。朱家遗徒。’十二个大字。一场江湖大难,只怕在所不免了。”刘、雷二人听到此言,也均有同感。
雷天哼了一声,道:“又是甚么事了?还不是阿谁甚么朱七绝留下的祸害!”
雷天也道:“实在我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二哥本日说个明白,也叫小弟能得窥全豹。”两人都齐齐地望着杜伯当。
杜伯当点头道:“这个小弟不知。只是宋自通广交老友,在江湖中口碑极佳,近年来江湖上常道:七派三帮四大庄,紫翠庄便在四大庄当中,自是威名远扬。那弟子想借此向武林请愿,也是有的。”
杜伯当接着说道:“那朱七绝收了丹青,又去和秦桧勾搭,终究害死了岳武穆!”顿了一顿,道:“厥后此事终是事发,武林豪杰岂容此等败类存于人间?顿时群雄并起,将朱家满门尽数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