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最体贴的还不是他们俩孰真孰假,而是既然云缱表示蛊雕不是他们畴前就安插出来的,而他们又没有获得冰魄阳锁,那么蛊雕背后的人又是谁?这冰魄阳锁又落到谁手上了?
云缱扭开那玉葫芦看了看,再深深望着她:“我确切没有假手于别人。如果我在很早之前就派了人进龙宫,用得着比及这个时候才脱手么?
说完冲上首的云螭裳拱了拱手,便就拍拍阿伏脑袋与袁金罗出了门来。
她说道:“敢问,被盗取冰魄锁的蛊雕冒充的敖月公主在那里?”
她起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别罢。”
说到这里,她跟敖姜要来那只小玉葫芦:“这里头就是那只蛊雕,或者你在思疑我们诽谤?”
她的神情倒不像扯谎话,并且也有些事理。
慕九倒是瞧出来,冰湖与玉岭相隔上万里,以往敖琛与云缱定非能想见面便见面,为了排解相思,定然有他们特有的渠道。而云家尚未毁掉这渠道的原因,恐怕与他们在丧失了冰魄阴锁未曾前去龙宫问诘责一样,乃是还想着留有这一线余地以便今后去篡夺冰魄阳锁。
回到正殿,云螭裳仍在坐着,他像是出了神,直到执事官近前通报他才垂了垂眼,端起茶来邪王缠爱,百变毒妃。
慕九看到他们这模样,也垂垂有些摸不清眉目。
云螭裳看过来。
慕九没有正面答复他的话,只说道:“冰魄阴锁的下落我们还要求证过龙王才行。但是这里另有一件事,请凤君给个明示。”
“莫非你想说你不晓得?”慕九紧盯着她。
“何况,蛊雕身为上古凶兽,又岂是会受我等随随便便拿捏得了的?这只蛊雕的皮色都垂垂泛出银色来了,起码是五万年往上的修为,我云家如果有差遣蛊雕这等本事,还用走得这么辛苦么?”
“冰魄阳锁?”云缱神采立时沉凝:“你是说冰魄阳锁已经被人拿走了?!”
他面色这才和缓了些。
云缱神采发白,从她露面到刚才,一向表示得相称安静。
而越往北走天气也更加暗淡,在玉岭耗了大半日,出来时便已经不早了。
慕九道:“这事不是还没完了么,我也得去听听你爹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