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姐姐来讲,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抨击。
令梅几个看到女人醒了,忙出去奉侍,特别是寒雪偷偷打量了好几眼,见女人没事,提起了一早的心这才放下。
刘妈妈见夫人不再提,也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夫人脾气上来,当着表少爷和表女人的面就因这事闹腾起来,传回江南让娘家晓得了也不好。
等母亲叮咛完曼云出去传话,谢元娘才又开口,“母亲,传闻你要给姐姐相看顾府的至公子?”
还是成心算计她?
是了,必然是晓得的,不然姐姐如何会不计前嫌的去府里看她?
她也是谢家的女儿,即使常日里性子放肆了些,却也罪不容诛。
谢元娘到静安居时孔氏还正在梳洗,便让她坐在外间等着。
孔氏岂能听不出来,笑道,“是元娘将东西护得紧看不到吧?眼下澄哥和砚姐还在,等他们回了江南再说吧。”
另有偷偷来府上看她的父亲及鸣哥,若不是晓得本相,又为何到府上看她?
泪水渗入了枕头,谢元娘咬紧了被子才没让哭声传出来。
母亲方才说话较着成心让她信赖是真,偏又提点不让她胡说,以她上辈子还是闺中女子诸事不懂的脾气,内心必然会气恼母亲这么好的婚事想着姐姐,乃至还让她帮着保密。幼年的她放肆又放肆,又不肯认输。母亲如许做只会适得其反,让她反着来。
想她常常面对姐姐惭愧的表情,乃至统统好东西都想着给姐姐一份,乃至常常教诲儿子要像贡献她对待姐姐普通时,谢元娘嗤笑出声。
四个字让谢元娘沉着下来,那里必然是出错了,或者有让她忽视的处所,不然亲人如何能够如许待她?难不成他们有不得已的苦处?
她无辜的眨着眼睛瞻仰着上面坐着的母亲。
重生返来以后,透过母亲对她的态度,她就该看出来母亲是不喜好她的,只是她一向不信赖眼睛看到的,现在回想起母婚事事不问就先定了她的罪名,乃至不是她做错的事,也推到她的身上来,可见是真的不喜她。
母亲的话无疑是一击重雷,敲打在谢元娘的心。
铜镜前,孔氏挑了只鎏金的梅花簪子插在发髻里,又对着铜镜打量了一番,问身后的刘妈妈,“本年江南给元娘送来的金饰里可有都雅的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