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股力量在胸口交叉会聚,马上间灵波纵横,好像沸腾的岩浆,从嘲冈的七窍如注般迸溅而出,那瞬息间发作的打击,刹时又让嘲冈落空了知觉。
“爹,娘”
因为被桎梏在一个陌生的容器里,灵源负隅顽抗,流窜奔腾,这随即让嘲冈那没法忍耐的疼痛又是狠恶了好几倍。
月色潜入浓云,天涯嘶鸣着声声闷雷,一股腥味漫布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上,让人非常堵塞。
莫非他真的癫狂了?
在残擎剑下命陨归西,说出来死得也算是轰轰烈烈,只是陨灭的体例过于残暴。那副溅满鲜血的面孔悬在风中,惨白的唇角勾出一抹宁静的笑容。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嘲冈身上的这两道灵源倒是在一番激抗以后,竟相互穿行融会。一个开光于喉,一个遁形于骶,不相冲突。一头一尾,竟然将灵脉构成一条完整的回路。这在商土大陆之上还真就从未产生过。
那些面孔残破不齐,然他们均弥漫着天真却又扭曲的笑容,视之,嘲冈只感觉不寒而栗,浑浑噩噩,又不省人事。
将醒未醒,嘲冈忽感觉有种莫名的剥肤之痛走遍满身,这类痛苦足以让他歇斯底里,无法他只能生硬在废墟当中,转动不得,失声嗟叹。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残破的月色不再殷红,当破裂的江山不再撼动,嘲冈仿佛才从甜睡中抓住了一丝知觉,足以让他睁眼。
随后的日日夜夜中,他仅仅感受本身身轻似纸,仿佛跟着一股浪流飘零,他模糊见到统统人的容颜都沉湎在一种充满迷雾的氛围当中。
与此同时,其体内另一股红色的灵源正威势赫赫地朝天灵盖方向灌输。发源之所恰是被长生殿内的红光穿入之处。那异种灵体亦是奔涌不止,另辟头绪。
嘲冈捞起散落在身边的酒壶,倚在废墟边上,黯然地将半壶凌川吟送入喉中。
但是嘲冈此时视野昏黄,底子有力起家前去伴随与本身并肩作战的老朋友,只能任其萧然地感受地表的寒气。
而那湍流不止的灵源,一滴……一滴……顺着其干裂的皮纹滴落在阁楼的石瓦之上,如同黑暗中绽放的梦魇,在风中摇摆,余温尚在。
无法他四肢再也有力挣扎,不觉眼睛一闭,身子一倾,便浑然不知。
若非嘲冈体格精干魁伟,如此狠恶的灵源定然将其血肉撕扯开来,当时便真的就是呜呼哀哉了。幸亏一番反应以后,固然多处皮肤破溃渗血,可肉身并未呈现较大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