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城是不详之地。”
此时画城内忧内乱,两军交兵,最不宜军心摆荡。如有人再多说一句,谢拂池不介怀让他成为本身的剑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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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也有人妖言惑众:“画城要灭了,我们不如一拥而出,分开画城!归正我们也不是天界人,魔族不会把我们如何样!”
“陪我去往生台看看,他应当来了。”
谢拂池坐在画城至高的观星阁上打坐,此处可将画城尽收眼底,一举一动,尽在把握中。
一缕血气从城心的位置传来。
凡天之争虽有千年,但同为天界效命,画城百姓也是无辜,此调令并无非常,自当顺从。
琉璃馆外的街巷上,年青的青帝陛下正一样昂首看着飞檐阁楼,眼底掠过一丝暖和的笑意。
一场火来势汹汹,城中战将多有施手,但也不免有所毁伤。门路两旁站着错愕的小妖,神情非常茫然失措,也有不幸被烧伤的,抽泣生不断。
谢拂池几近不假思考地提剑,纵身往琉璃馆的方向掠去,快的像一阵风。
影子点头。
琯华一拂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一片藤叶悠然落下,青帝陛下捏住,感遭到上面清柔的气味,倏尔心中狂跳起来。
她生于帝王家,纵未曾承认过本身凡人帝姬地身份,浪荡人间百年,却也未曾健忘那些人间险恶。最安静的时候,亦是最伤害的时候。
琯华端坐在琉璃馆的废墟高阁上,换了一身白衣,眺望着阿谁少女一刹时发作出的无尽意气,连她都有一呼吸的呆滞。
那剑意所过之处,再和顺的月色,再喧闹的风,都成为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们的呼吸。
苍部多年自有其律,谢拂池话已送到,只道一句:“此火不成等闲感染,先将人带离再行措置,伤者送到城主府外新搭的帐子里,会有人来措置。”
他对着身边的神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