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戎这才似笑非笑地昂首:“阿烟,我真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必须提示你一句。”
晏画眼波流转:“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乖一点,我没想杀你。”
身后俄然有人走近,闻昼此时精力紧绷,有人禁止立即毫不踌躇地擒住来人。
一瞬之间,谢拂池模糊脑海中似划过一些模糊的动机。她没有推让,伸手接来,想了想反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灵草编成的手绳。
画城城主的声音衰弱中流露着果断:“滚!”
魔兵遗憾地应下来。长戎拢了一下肩上的衣,这才推开门,还没出来,劈面飞来一只瓷杯。
“但这个是真的贵。”
“不要试图去挑衅栖弋魔君,你不敷格。”
“长戎魔君。”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长戎说。
“莫非我不美?”
见他们熟谙,闻昼这才放手,但他脱手极快,陆临此时胳膊已被他拗的脱臼,疼空中色一白。
陆临面色一沉,她这话中的意义,竟是非常凶恶。但谢拂池的性子他亦深知,故而只是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把剑递给她。
“这是人……狐狸吃的东西吗?”
谢拂池道:“这是我昨夜编的,陆临,你有空时帮我把它送给时嬴。”
他嘟哝着,不期然在转角碰到一身蓝色长袍的魔君,忙低头施礼。
晏画呵气如兰,从层叠的袖中伸脱手指,翠绿细指轻柔地抵在他唇上,眼中波光更甚,似泪光固结此中,蕴着惊人的魅惑风情。
长戎一怔,神情逐步怅惘,被勾引普通低头,寻着她形状姣好的唇而去,又在打仗的那一刻停下。
谈烟没有理睬他这个题目,反而问:“嬛女在那里?”
谢拂池定睛一看,竟是一柄锋利无鞘的上品仙剑,柄上刻着“天璇”二字,竟是蓬莱仙会上的奖品之一。他没有拿那盏魂灯,却拿了这柄仙剑。
长戎暗藏画城是栖弋的手笔,一应打算谈烟当然没资格获知全貌。她暴露一个天真天真的笑,说:“一个戋戋幻妖莫非跟大局能有甚么关联?她在琉璃馆中待了那么久,跟她也有几分豪情,你就当我猎奇体贴她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