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傀氏一族双眼剜下后亦可化珠,不如你把眼睛送去星斗宫,也都雅个明显白白,如何?”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掠过,最后落在酒上,问:“这是甚么酒?”
傀少主这才拿正眼看她,发觉她公然有几分姿色,不由目露一丝淫邪,“你如果肯舔洁净,本少主就放了你。”
魔尊看着独一一个没被定身的傀少,勾了下唇:“既然傀少主对本尊的私事如此猎奇,那本尊就成全你。”
她只好颤颤低头,伏在地上,以世人高高在上的角度,恰能够见那薄弱服饰下的雪肤风景。
傀少主哈哈大笑,从顺手抄起一杯酒饮下,从怀中抽出一节鞭,尾稍轻浮地来勾谢拂池的下巴。
“等等——”
两枚锋利冰锥凝成一线,抵着傀少充血的眼睛。
但四周都是看戏的人,里外三层,那里看获得砸他的人?
下一刻,双眼就被刺穿。
谢拂池一顿,否定:“没有。”
傀少见到这云纹的时候,神采已经惨白,闻得此言,再也顾不得剧痛,挣扎地跪下,“尊上……小人,小人一时讲错,还请尊上宽恕……”
那魔姬被连续踹了数脚,神采煞白,几欲昏迷。
一时庭中神采纷呈,谁能想到这少女身边垂眸斟酒的是魔尊!如果晓得谁敢多说一句话!
“不瞒你说,你长的虽不是绝色,但胜在这股装腔作势的姿势有几分像天族的。天人也算不得甚么好东西,但我听闻前些日子尊上都收了一个天界神仙进宫,本少主尝不到那美人的滋味,闻闻你的味也不错。”
魔界生而荒凉,到现在竟另有此等大祸延绵不竭,而天界生来灵气充分,无忧无愁却架空凡人飞升。
“如数家珍,常日喝的很多。”
少年魔尊凝着长戎,缓声道:“你觉得他错在有非分之想?”
听了个没头没尾,谢拂池迷惑地转头:“天蚀?”
他目光一沉,不耐烦地踢踢那魔姬,“快点。”
几滴乳羹都滴在了他衣摆上,现在更是跟着行动滴进青砖中,那魔姬含泪望了一圈,庭中无人可获咎傀族,或低头不语,或幸灾乐祸,或一样目光淫邪。
谢拂池歪头一笑:“你对我也故意机?”
又一只砸过来。
傀少只冷哼一声,“怕甚么?莫非你们敢把这话传进星斗宫里不成?这天界仙子也不过尔尔,枉他们自称神仙,却也贪恐怕死,主动委身。她既能做出这等轻易之事,想必在天界之时也是浪荡至……”
她说的是实话,她本不是酗酒之人,对酒也是品鉴为多,至于那出错的十年,为了压抑心府崩溃之痛,只是这般否定倒有种心虚的味道。
星斗宫并非甚么密不通风的容器,上界之人不在十一重狱,却夜夜与魔尊同宿这件事,在虞都也传播甚广。
谢拂池悄悄看着傀少,“本来如此。”
他点头,“也好。”
“傀族?那但是魔界望族之首,连从不露面的大祭司都出身傀族。这少主生来放肆,看来这仙颜小魔女是命不久矣了。”
万籁俱寂之下,这一声便格外清楚,统统人咕噜咕噜转着眸子朝她看来。
“傀少夙来养尊处优,不明事情本相,一时讲错实属他偶然。”
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气质绝非等闲魔族可拟。傀少主一时怦然心动,连她身边那玄衣少年都未曾多看一眼,厉声喝道:“是你?”
她冷静拉上面纱,但为时已晚。
这双眼睛化的珠很多恶心啊。
傀少主也不是茹素的,当即警悟地抬手握住,身形如电,朝扔出东西的方向而去。
世人骇怪之余,不由想去扶他。但是此时一股寒意掠过,瞬息间他们竟半分都动不得,只能骇然转着眸子。
他腔调安静至极,乃至还带着点模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