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之前说了,不管产生了甚么,及笄礼都要持续下去。”
离岁叹了口气,秋洛水对她这个及笄礼看的很重,她也不好推让,只能含含混糊地让管家照着做就是。
忘乎以是时,竟带他去了祠堂,那边存放着一件箜篌仙器,多年来庇佑城主府。
少年不但没走,乃至还暖和地看着她,“可否容我去看望一下城主?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
离岁确切很多天没有睡着了,但不是因为秋洛水,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到了次日,离岁倒是规复了普通,只是眼中红丝更加多了,不知是不是身材启事,她越来越不爱缠着时嬴了,对谢拂池也更加有礼了。
神君目光澹澹,洁白如初,“只是虚华镜不该保存人间。”
谢拂池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离岁立即惊叫,“你做甚么?这是吃人的死妖怪。”
谢拂池推开离岁,俯身将黑猫抱起。
至晚间,时嬴听闻檐下一阵清风吹过,翻开了窗,内里空无一物,忽而闪出一张脸,“帝君!”
方才见他一脱手,那食心妖顿时死去,离岁心中那里还敢生出任何轻渎的心机,忙不迭地应了。
谢拂池倒是感觉不碍事,只是想给她瞧瞧时,秋洛水摇了点头,“看不好的。”
谢拂池点点头,“天然,我回天界后会将它沉入无妄海。”
时嬴看了她一眼,“城主明日就会醒来。”
时嬴应了一声,怪不得他的神识一向没法渗入城主府,没法辩白青鬼,一是他境地被阻,二是这仙器弹压。
时嬴行动微微一顿,没有再说话。
时嬴答道:“听闻小城主几今后及笄,她或许明日就会返来。”
冷不丁听苍黎帝君开口,“谢司主看起来已经不难过了。”
秋洛水面上虽带着笑,眼底却模糊有些阴霾,时嬴本没有想理睬离岁的意义,但见秋洛水如此神态,“城主不肯意女儿入仙道?”
秋洛水讪讪一笑,“她只做个平常人就好。”话锋一转,“拂池已经分开了吗?”
她笑了笑,廊下的灯映在她眼底,明显灭灭,“明日插手完离岁的及笄之礼,我们也该归去了,这司首的位置,我怕是争不过帝君了。”
这话倒是出乎料想,言下之意竟是默许她放虎归山。
离岁顿时恼了,又怕惹了时嬴,将管家拉到一旁,“城主都没醒,弄甚么及笄礼?”
秋洛水昏睡不起,躺在床榻上倒也没有气若游丝,反而面色红润,只是不管如何也未曾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