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拂过少年的心府,银色的星辉渗入,纯洁纯粹非常,几近是一刹时,那些痛苦已经伴随影象已经远去,隐入迷雾中。
“杀了我,小……”
“恰是。”
“拂池吾友,三年不见,如隔三秋。今逢梅子纯酿酒意正浓,又思昔年与汝喝酒窗下,故聊寄相思,盼卿知……”
昏黄中,唯有一个清透洁净的嗓音,穿过雾霭,震颤民气:
不过话说,这个汲引司首就是一道天旨,趁便给他们府邸改个名字也太草率了……
“当年飞升的时候恰逢天君寿宴,有幸尝过。”
茵茵走过天井,停在窗下。月窗上呈现一截烟青色的束袖,一只柔韧苗条的手探出,接过茵茵手中沉青的请柬。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不是才封印好吗?这么快就松动了?”他模糊含笑,“还没到时候,别急。”
废话么不是,谢拂池耐着性子看完前面的长篇累牍,嘴角不由勾起。
三尘司内,纵春光明丽,也透不进半分。初涯主司将案牍都推到地上,气的满脸通红:“的确欺人太过!”
谢拂池伸个懒腰,“我要出门一趟,记得做饭。”
初春时节,院中海棠未雨,梨花先雪,半止春意被仓促行过的轻风惊扰,低伏细语。
粲然敞亮,又微含笑意。
“你不是……早就给我了吗?”
茵茵嘿嘿一笑,“不消看我也晓得,必定是东灵山帝君大婚。”
雾气浓烈化水,那夜下了一场雨,绵绵无绝,淋湿了晦明六合。
谢拂池有些意动,“他做菜确切不错。”
“轩丘公主是天君直接任命,又能如何?”
茵茵走后,谢拂池才翻开底下那封信,信纸柔韧光亮,上面盖着青丘的图腾,她以灵力化开印戳,信纸上的花簪小楷洋洋洒洒地浮在空中:
初涯哼道:“这已经是这位新司主大人被退返来的第十七本命簿了。”
梧桐滴雨不断,殿内暗影重重。
初涯道:“当然是想个别例把她赶出去!”
恰好这位新司主大人底子不晓得法则,全凭情意胡写一气,引的很多人都不满,但也无可何如,谁让她是轩丘公主呢?
苍黎神山,云行殿。
到了第二张纸,终究写到正题上,画风又规复了普通,语气慎重:谢拂池,戒断镇心丹,还需蓬莱圣药千星昙互助,不然难以熬过最后一夜。千星昙于三月后绽放,牢记,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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