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深有体味。从苏浅智处王嘉丰,到苏浅巧用民力,再到苏浅智擒易秋生。各种的各种,无不令他对苏浅的智谋加以慨叹。
沉了半晌,见君逸宸并无辩驳,他又接着说道:“苏浅此番南下回都,极得父皇赞美。何况,这苏浅也确是足智,仅一年间,就从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做到丞相之位,撤除父皇的知遇,也可见他的智谋之深。不过,五哥,比起臣弟所知的,你应当更是深有体味吧。”
更甚者,琼云国如果再借此机遇与其他两国偏见,达成共鸣。那对禹月国就是大大的倒霉了。
“无事。”苏浅也是一副看破不说透的模样。
禹月国、琼云国、尚阳国、耀星国,四国并存。只是属禹月国和琼云国的国力强大,琼云国人,兵将善战,但是兵器的制造之上,并不如禹月国。禹月国人,善兵器的制造,但是在兵士的体格上,却不如琼云国人。尚阳国处在禹月国和琼云国当中,固然国土较少,兵力也不如禹月国和琼云国,但是因其国人善马匹豢养,一向以来,在四国当中,也站的一席之位。耀星国与禹月国,尚阳国订交界,处在最边疆,其国人善经商,一向以来与禹月国订交甚好。
君逸宸也是听到的,他只是轻皱眉头,随后又展平。半晌,又传来君言衡似是自言自语的话语:“他如何会来紫烟阁呢?”
看着悠哉闲逛茶盏的君逸宸,君言衡猜疑道:“五哥,知情?”
“知也不知。”君言衡回味着茶水的香醇质感,轻启薄唇,“知其不是忽现,而是成心而为,他是在等苏丞相。不知其心机,如此明目张胆是意欲何为。”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摇摆荡,房间里当即呈现一股沁民气脾的芳香。君逸宸闻着这芳香,不由暗赞这紫烟阁之大手笔。连这呈上的茶水,涓滴不亚于贡茶。
不甘逞强的琼云国对禹月国更是虎视眈眈,特别是自十几年前,凌王出战琼云国,逼得琼云国年年向禹月国进贡。
因而能穿上“云轩”轩主亲手缝制的衣服,佩带其头饰,则成了她们的另一种攀比。
四国大要上都是一副战役的模样,但是公开里都在不断地较着劲。而国力最为强大的禹月国天然也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苏丞相公然是偏疼紫烟阁,真是不晓得紫烟阁的那位女人,如此有福分,竞得了丞相的如此厚爱。初回禹都,就直奔了紫烟阁而来。”君祈玉还是一贯的风格,另有一如昔日在上扬的嘴角。
这又俄然现身紫烟阁这类烟花之地,实在让人感到猜疑。
此次琼云国派来的使者是太子和公主,大要说是和亲,实是,怕来者不善。
而在一旁的君逸宸,听到君言衡的自言自语,不由得勾唇。君言衡所想之事,他是能猜到的。不过,这君祈玉忽现紫烟阁,他也是能猜到的。
许是君逸宸话题转的太快,这莫名甩出来的一句话,让君言衡愣神,半晌才接着说道:“太子府出去没有甚么动静,只是克日和肖小侯爷来往比较频繁。”
他看得出君言衡也并非决计针对于他,怕是他的某些作为让君言衡有所曲解。他略略笑过,“二位王爷,这时候也不早了,下官就先行回府了。”
“太子可有何行动?”君逸宸转而说道。
前些光阴,“云轩”之事,在禹都闹得沸沸扬扬,此时的君祈玉呈现在紫烟阁实在是让人感到惊奇。
君逸宸没有挽留的来由,也就微微点头表示一下。只是,苏浅出门有些不巧,还未出得紫烟阁,就遇见了一个不但愿遇见的人——钰王。
用心而为?君言衡沉下心机,细细参酌着君逸宸所言,忽而说道:“意欲何为?那必定是要拉拢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