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赌坊里抓出来的,天然是见钱眼开,打赌的人这辈子很难戒赌,要不然如何叫赌鬼呢?赌到死,变成鬼!甚么大刑服侍,甚么威胁利诱,都免了,银子最直接。
安康生袖中蜷起的手,缓缓伸展,这丫头……有后招。
“人丢了?”靳月皱眉,“走!”
“府衙的人搜了一遍又一遍,打量着是要吞了我这金银赌坊啊!”为首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摆晃,大腹便便的从二楼下来。
“你说了,这是江湖人的地盘,以是你能够忽视我!”靳月瞧着案头隔着的坚果盘,抓了一把花生,旁若无人的剥着。
笑佛陀也掐不准,这年纪悄悄的元禾公主,是不是真的……和离魂阁有关?若然是离魂阁,那还真是不好惹,那帮逃亡之徒,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猖獗!”明珠冷然。
“你真的是?”笑佛陀皱眉。
“我不怕!”靳月跟着他,紧跟在安康生走进赌坊,“是他们该怕我!”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走金银赌坊。
“我如果不走呢?”靳月笑问。
“明白就好!”安康生松开她,满脸惭愧的望着她,“很抱愧,没能在你需求庇护的年纪,呈现在你身边,让你孤傲的长大,今后……哥哥都在!”
“公主与我何干?”笑佛陀把玩动手里的烟杆子,“我这儿只认钱,不认人。”
当年的事情,她必须给本身,也给死去的和活着的那么多姐妹,一个明显白白的交代。
正说着话,罗捕头低头沮丧的返来,咬着牙直骂娘,“滚他大爷的,竟然跑了,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就是找不到人!全部赌坊都被包抄了,还能去哪?”
她这名声在京都城内,打得何其清脆,想让人不晓得也难,只是没想到,今儿竟然会呈现在这里。可那又如何,这是江湖人的场子,公主只是朝廷承认的公主。
下一刻,笑佛陀笑了,真真笑得慈眉善目,却让人看得浑身发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请公主,分开!”
“再加一张!”靳月笑了笑,“还想要吗?”
“这意义是……收了?”靳月笑问,“坊主可要做好决定,您是收……还是不收?这金银赌坊,赡养这么多人不轻易,做到本日局面也不轻易,如果就这么毁了去,委实可惜!”
靳月笑而不语。
歪眼老四咽了口口水,直勾勾的盯动手里银票,“你们……想晓得甚么?”
靳月温吞的放动手中供述状,眉眼间凝着散不开的阴霾,她下认识的看了明珠一眼,内心像是卡着一根刺,咽不下拔不出,血淋淋的滋味漫过咽喉,真是令人作呕。
“把事儿说清楚,这就是你的!”靳月将一张银票甩到他面前。
靳月竖起大拇指,笑靥如花,“高!实在是高!”
“你们是如何晓得,有这么一号人物?”靳月追上去,与安康生比肩而行。
“客气客气,我爹治病救人,我专治各种不平!”靳月笑盈盈的拱拱手。
一旁的安康生,笑而不语。
靳月眉心微凝,她听出来了,这是江湖人支的场子,只要他们没有作奸不法,朝廷是不如何敢惹这些江湖人的,即便是罗捕头来办案,也得遵循江湖人的端方来。
被称为“笑佛陀”的男人,咧着厚嘴唇笑得慈眉善目,将烟杆子往桌角小扣两下,楼梯口的两个壮汉当即走了过来,“罗捕头该晓得,朝廷是不大管我们这些江湖人的,我笑佛陀在江湖上也是驰名有号的人,今儿你闹了一场,我们也没说甚么,但如果再得寸进尺,可就别怪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