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敢动少夫人,尽管打,砸烂了砸坏了,或者打伤了人,别打死就行,归正傅家不差钱。”明珠淡淡然的答复。
靳丰年摇点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靳月没亲眼看过傅家的库房,只见过傅九卿桌案前,那一堆厚厚的账簿。
靳月揉了揉鼻尖,早在衡州的时候,就传闻傅家买卖满天下,富可敌国,傅家的财帛加起来比朝廷库房里的银子还多。
霜枝就在门口,听得这话当即急了,“靳大夫,是谁烫伤了?是我家少夫人吗?”
“晓得了!”靳月点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房门外。
呵,真疼啊!
靳丰年送了靳月出去,又是千丁宁万叮嘱,万般不放心。
靳月俄然认识到掌心滚烫,仓猝缩了手,掌内心倒是一片通红,她定定的望着被灼伤的掌心,内心浮起莫名的伤感,仿佛是憋了一口气,如何都吐不出来,眼眶里又是热热的,想哭也哭不出来。
说时迟当时快,明珠匍一伸手,碟子已被扣在掌心,就势放手,瓷器摔碎在地,收回清楚的脆响。
“爹,我去逛逛。”靳月笑说。
府内有府内的端方,出了府……爱如何就如何!
这倒是把靳月给逗笑了,“爹,说甚么呢?”
“燕王府的人,找了没有?”靳月忙不迭擦着泪,可她越擦,眼泪掉得越凶,最后干脆坐在那边冷静堕泪。
“你对京都不太熟,必然不要走远,另有,不要太晚回家,免得你相公担忧你,记着了吗?”靳丰年絮干脆叨的叮咛。
“错了月儿,应当客气,他是小王爷,你是谁啊?你是傅家的儿媳,傅九卿的夫人,你不是你姐姐,那些事轮不到你来评定是非对错。记着本身的本分,对他敬而远之!”靳丰年柔声叮咛。
霜枝吓得脸发白,从速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那碟子如果摔少夫人身上……
面色骤变,靳丰年大步往外走,开了门便冲着底下喊,“四海,拿个烫伤膏上来。”
“记着了!”靳月点头,半垂着视线,长长的羽睫被窗口的风吹得轻颤,瞧着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秋雨。
“公子叮咛过,少夫人说甚么咱就做甚么,不要让少夫人感觉内心不舒畅便是!”明珠安静的开口。
“但是,小王爷宋宴,压根瞧不上你姐姐。”靳丰年不时的皱眉看她,只感觉这丫头的神采越来越惨白,仿佛有些受不住了,“月儿,不管小王爷如何胶葛你,你莫要当真!近在天涯的时候,踩踏如泥,丢了才去找,人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外头一声喊,“哟,二爷,您来了,里边请里边请!还是老模样吗?”
听得这话,靳月内心紧了紧,不由的捏紧了手里的杯盏,全然忘了杯盏滚烫,是……刚沏好的新茶! “你姐姐是被燕王府捡归去的,但她也在为燕王府卖力,出世入死,从不含混。十年光阴,她一介女流之辈,为了燕王府做了多少舍生忘死之事,最后燕王府甚么都没给她,只给了她一个将来小王妃的名分。”说到这儿,靳丰年音色沉沉的叹口气。
霜枝眨眼,“少夫人,我们是奴婢……”
“好!”靳月跟在明珠的身后,进了天香楼。
“没事没事,你莫严峻。”靳丰年本身就是大夫,晓得轻重,“茶杯烫,没留意罢了。”
她捂着左肩下方的位置,“就闷闷的,不像是心绞痛,但是很难受,喘不上气来。爹,是不是双生子真的会有那种心灵感到?”
“奴婢在傅家这么多年,还没跟主子一桌子吃过饭的,还吃得这么好。”霜枝拭泪,“奴婢欢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