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骇然顿住,靳月突然挑眉,快速回望着顾若离,“你甚么意义?”
她安静得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乃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霜枝深思着,八成是这侧妃做了甚么手脚,莫非是下毒?又或者是暗手?这可了不得,少夫人到底伤着哪儿了?伤着哪儿了?
“少夫人?”霜枝从速拽了拽她的衣袖,“少夫人,您如何了?”
靳月咬咬牙,眸色寸寸冰冷,父亲是她此生独一的亲人,在嫁入傅家之前,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她总感觉……有爹在,家就在!
靳月压根就不信顾若离的大话,燕王就宋宴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本身不来,燕王也不会蠢到,打死儿子,让燕王府一脉,断子绝孙。
“靳月!”
“你再不罢休,我的手腕都会你抓断了!”饶是三岁的孩子也能看清楚,靳月脸上的黑沉和极度的不悦,宋宴不过是揣着明白装胡涂罢了。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小王爷会受不住!”卫明顺势安慰。
疼痛,难以停止的疼痛。
“小王爷,您身上有伤,先去疗伤吧!”靳月想拂开他的手,何如宋宴握得生紧,可见燕王爷动手太有分寸,这打得……连个半死的程度都没到,还这般有力量。
拱手抱拳,哈腰俯身。 “你晓得了?”宋云奎开口,面上怒意稍减,眼角的愠色未褪,声音非常凌厉。
靳月垂眸,“多谢王爷!”
靳月真的像是中了邪,手脚不听使唤,她冒死的扒拉着墙角,指甲里尽是尘泥,也不知在找甚么,面色惨白如纸,额角有薄汗排泄。
靳月内心冷呵:该死!
原就是公子精挑细选,特地安排在少夫人身边的,这一身的工夫岂是白练,指尖悄悄一个巧劲,虎魄的手腕便如同骨肉分离普通,疼得她吱哇乱叫,捂着疼痛的手腕直掉眼泪。
宋宴倒伏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脊背上赤色班驳,鞭痕遍及。
盐水合着盗汗,一个劲的往咧开的伤口里钻,剜肉般疼得人生不如死。
“少夫人?”
第二个是顾若离,也不是靳月。
靳月捻起中间的小石头,悄悄的扒开土,银灿灿的东西终究重见天日。
除非是真的快饿死了,不然她如何敢等闲吃,顾若离给的东西,防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霜枝如释重负,“但是少夫人您的神采委实不太好,要不,咱别出来了,这燕王府就像是龙潭虎穴,奴婢真的是怕死他们了。”
“你就不担忧吗?”顾若离绷直了身子,面色黢冷的站在原地。
有没有被欺负?
宋宴一向握着靳月的手,哪怕回到了房间,趴在了床榻上,还是紧抓不放。
“这个……”霜枝惊骇的瞪大眼睛。
回廊绝顶,站着焦灼万分的,时不时捻帕拭泪的燕王妃。
前次是青衣素裳,此次公服在身。
宋云奎点头,“本王晓得。”
“没甚么。”靳月摇点头,“我就是有点头疼。”
靳月藏在袖中里的手,止不住的轻颤,好似有些不受节制。她疾步往前走,再也不敢扭头去看,那种莫名的悲惨在心口众多,瞬息间涌上眼底,眼比赛渐潮湿。
“我是傅家的儿媳妇,跟燕王府没甚么干系,我去讨情……王妃娘娘感觉安妥吗?”靳月反唇相讥。
血珠子冷不丁涌出,滴落在地上。
靳月走得很快,对于燕王府的地形仿佛很熟谙。重新站在那道木门前的时候,她俄然顿住脚步,心口仿佛重锤狠击,疼得让人堵塞。
“少夫人?”霜枝眉心紧皱,“您莫担忧,定是谁病了,才会请了靳大夫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