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供奉先人的处所,就是在这里,老夫人奉告我,如果我持续与佟钊一块,这族谱上,便不再有他的名字。佟门,就此结束。将门以后,绝无戏言。”
“他……现在便只记得我一个身影罢了。”玉书站起来,对着卜定道,“还要感谢神仙帮手。”
“本是佟钊为了玉书而死,此番……佟老太太挡了一劫,玉书也是弃了半生修为,提了他的影象,予了他一个伴随,也该够了……”卜定答复。
他摇了点头:“如果我应了,老夫人就是走,也不会安稳。你可晓得这里是那里?”
远处还是传来痛哭之声,玉书怔怔地望着那屋子的方向,好久,才拍了拍袍子:“光阴仙君……走吧,该结束了……”
“老夫人……求你陪她演了这出戏?”
他的手拂过身边的树干,低下头去:“这是生他养他的人,她甚么都没有错,却因为收留了我,自责了一辈子,她一小我守着这全部佟府,便是要让这佟门持续撑下去,佟钊……他不但仅是我的……他不该让老夫人难过……”
“好……”我跟着他往光阴居去,路上,想起玉书那画,“你来下界寻玉书,是为着甚么?”
卜定没有说做甚么,我自也不会多问,只是有一桩事儿有些意义:“你如何能把画儿变成真的?也能予我一幅吗?”
卜定再一扬手,玉书才渐渐展开了眼睛,悄悄问道:“她……但是去了?”
我看着那对着花儿入迷的男人,感觉实在是可惜。
我自是不会信的,那佟钊用情至深,又如何会朝夕之间便健忘了?直到我于那佟府,瞧见佟钊满面欢乐地牵着那女子,陪她赏花,才终究信了。
“好……”他将画纸放开,手间俄然多了一只笔来,也不看我们,只这般一笔一划地形貌着,我凑畴昔,竟是个女子。
“玉书鄙人界太久了,总要归去了……”他不再看佟钊,淡淡道。
“青玉笔。”
“玉书,你要归去了么?”
“没……”我又望了那人半晌,终是问出口来,“你说,佟钊,真的都健忘了吗?”我不知那惊鸿一瞥的炽烈,但是我目炫。
“这一劫,便是畴昔了么?”
“他该归去为我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