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听起来,我仿佛真的另有些巨大,不过,听人嘉奖这事情,可不是多受的,毕竟有些不惯,便换了话题:“比来,也不知孟姑与鬼帝吵了甚么,竟是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传闻孟姑克日里常常醉酒呢。”
他嘿嘿笑着,拉住我的手:“活力甚么,偷酒嘛,这事儿没错。冥界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此时恰是曼珠守道的时候,一整片的素净色彩,我扯了扯卜定的袖袍:“他们本来是甚么干系?”
他浑不在乎,抱着胸低头看我:“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天然是真的。”
卜定应是明白的,停了停又说:“不过想来你也不会照顾他们,只是如果没有你,他们也不会有重生之日,他们还是该当感激你。”
我想了想,已经健忘了这个题目我有没有问过:“如果没有记错,我似是见过他们花叶同生之时。并且,他们本来也应是开在天界不是?我却未在天界瞧见过。”
“时候总归不等人,天然是有些难过。”
我拽过他前后找了一番:“说,是不是绿羽方才留下来偷看了!”
刚走出去,便见卜定立在檐劣等着,见到我出来,便负手看着,他身边是粉衣的桃止,叉了手四周瞧着。我走畴昔给了他一巴掌:“做甚么呢,贼眉鼠眼的。”
我甩了袖子便走,卜定跟了上来,只要桃止还在后边叮咛着:“仙君,记得说啊!”
“你本身的花儿,你都不明白,又能问我做甚么?”
“你!你如何晓得……不是,你凭甚么说是本君偷的!”我指着他,“你莫不是留下绿羽看着我呢!”
“你是在给我谈笑话?”
黑道上还是荡了一些幽魂,还是管不住的有些往我们身边蹭,卜定便扬手施告终界,终是将他们隔远了。
“他们如果能说明白,我还问你做甚么!”
“甚么?”他有些惊奇,看我指的方向,才道,“他们不是你种下的么,如何会问起我来了。”
“你是说……他们能利诱神仙?”我想起来第一次遇见连姒的时候,她就提过的,“我记得连姒说,人界有关于他们的传说,能叫人瞥见宿世此生,莫非是真的?”
“连姒又不是狗。”
“他们是闯了祸被贬下来的?”
“他们本来不是在天界的么,还是开在我殿前的?那我可如何办?”
他的手牵着我,大拇指抚了抚我的掌心,声音淡淡:“你本便是万物之神,自是能够抵住他们,不过,其他的神仙……但是不可。”
他将那酒坛子捧起来闻了闻:“郁荼酿的酒,果然不普通。”
“呦,说得你好懂的模样。”我见着光阴居就在面前,便干脆将那坛酒拿了出来,“孟姑本日喝着酒,还与我说她见到了两小我,我探听了下,也不过是凡人,不晓得她于他们身上瞥见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