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摇点头，对我伸脱手来，我拉住她坐下来，她的手也不似昔日的光滑，竟是粗糙非常，我不敢低头去看，怕觉心伤。
我一时怔然，模糊明白了甚么，只听她缓缓说道：“世人皆传我孟常好酒，为了这酒不吝跟来了冥界，故唤其沉仙酿。殊不知，这本就是我们的打算罢了。”
他冷冷一笑：“你们仙家的人，本帝凭甚么信你？有甚么来由信？便就因为……他丢弃了你？不要奉告本帝，你是要复仇。”
“光阴，我求你一件事情。”
“玄掣不是我的未婚夫，是玄掣杀了我的未婚夫……”
“你在逗本君？”鬼帝俄然扭头，“你走吧，本帝不筹办与他们相抗。”
“但是……他拿走了你……”我感觉有些活力，“是我给你的韶华，我的东西送给你，有甚么不成以？！”
“你有，”我直起家子，看了看那榻上的孟姑，“你要帮孟姑变返来，天然是要与玄掣他们相抗，不是吗？”
“以是？”
“为何？”
难怪……鬼帝清楚不肯她多喝却还是为她酿了那么多的酒。难怪……孟姑总也似是不肯接管与他在一起……
鬼帝已经走了出去，我扶着孟姑躺下，回身看他：“孟姑想要歇息了。”
“光阴不会伤害我，你走吧。”她将他的手掰下来，对他笑笑。这恐怕是……她对鬼帝最和顺的一次了吧……
“我……你想喝吗？如果孟姑想喝，光阴便陪得。”
“你去做便是了……我晓得这是在难堪你……但是……但是……我现在没法，你必然替我守着……几日便好，起码现在，不要。就三日，三日便好。”
“你可知，为何叫沉仙酿？”
“情深一层，便离堕仙近了一层。沉仙酿，便是帮我离开那样的地步。”她顿了顿，苦笑一声，“只是，这是个上瘾的东西，如果不喝，我便要受戒火煎熬。你说帝君狠心，实在，他一向在等我转头罢了，只是他低估了爱的力量。即便是再痛不欲生……我也是不肯分开这儿……”
“孟姑，你说清楚些，他要做甚么？”我想起来我是要与他联手的，那么……到底他要做的是甚么？孟姑的模样倒是很不对劲。
“是，本君不会。”
因是孟姑招手，鬼帝毕竟甚么也未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看着我走近。
我俄然想起来绿羽，那么……他定是也不复存在了……心中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