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祖母。”黎皎眼角余光扫过乔昭,一字一顿道,“没有,皎儿当时扶起二妹,就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了。”
何氏抓着乔昭的手一紧。
五女人黎姝豁然昂首,随后又蓦地低下去。
黎娇把脚抬了抬:“好疼――”
还觉得遭了一回罪这孽障懂点事了,没想到仍然烂泥扶不上墙,明天是该受点经验了。
“还没问啊?”姜老夫人挑了挑眉,看向乔昭,“三丫头,既然如此,你就说说吧。”
姜老夫人积威已久,现在冷着脸说出这番话,别说一向装鸵鸟的五女人黎姝,就连黎皎都打了个颤抖,严峻之余心中非常称心。
在乡君身边养了这么久,她当然晓得姜老夫人的性子。
乔昭走到姜老夫人面前,屈膝施礼,随后站起来,声音轻缓开了口:“回禀伯祖母,事情是如许的。刚才二姐闯进我的屋子,我见她火气太大,就请她喝茶,谁知二姐没接稳,茶杯就掉了下去,恰好砸到她脚尖上――”
“你胡说!祖母,她就是用心放手,茶杯才砸到我的脚,还害我摔了一跤,手按在碎瓷片上也给划破了……”黎娇说到最后,忍不住抽泣起来。
姜老夫人沉着脸看向乔昭。
黎娇举动手哭:“祖母您看,我颠仆背工也被划破了,好疼――”
她说着,眼角余光悄悄扫了乔昭一眼,暗道这个孽障真是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舒坦啊,说好的抄佛经呢!
乔昭轻瞥她一眼,神情安静:“当时大姐和五妹也在,伯祖母能够问问她们。”
何氏气得胸脯起伏,刚要开口,就见乔昭冲她悄悄点头。
黎姝忍不住今后一缩。
少女站在正中间,接受着各色目光,一派安静。
肯定了宝贝孙女受了伤还被冤枉,姜老夫人脸一沉:“三丫头,你另有甚么话说?”
普通在妾室见礼时,主母成心难堪,就常爱使这一招儿,真没想到三丫头小小年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手腕!
“你胡说,你胡说!”黎娇涨红了脸喊。
三丫头就是个窝里横的绣花枕头,以往见了她就如老鼠见了猫,早吓得战战兢兢了,本日是如何了?
姜老夫人腻烦之余又有些迷惑。
“开口!”东府大夫人伍氏忍不住喊道,喊完忍怒对邓老夫人道,“二婶,三丫头如许废弛娇娇名声,您可要好好管束啊。”
姜老夫人咳嗽一声,提示伍氏重视言行,转而问黎皎二人:“大丫头,五丫头,当时你们两个都在场,她们两个到底谁说得对?”
看三丫头的模样不像扯谎,要真如她所说,到底谁欠管束还不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