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后背上传来一阵扯破般的疼痛,我不由皱起眉头,却没有展开眼。
长生背过身去,道:“皇上圣驾正在青霄门上候着,将军快换了衣裳与部属同去。”
他被我大胆的行动愣住了,微抿的双唇吐纳出醉人的气味。我闭上眼细细感受他唇畔的温度,试着伸出舌头轻舔了下他的薄唇,谁知他一怔,目光更加深幽。
“快去通传皇上,至公主醒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感受归元禅寺的娑罗圣光公然灵验,如果再有机遇,我必然要再去祈求一番。
耳朵里没有任何声响,只寥落听到我怦然直跳的心跳,几近将近突破胸膛。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地展开双眼,见一脸板滞的我,眼底里尽是笑意:“严峻吗?”
嘴角的那片冰冷微微一动,只听他喃喃道:“差了一点儿……”,头微微一偏,唇畔微热的呼吸悄悄拂过,紧紧地贴上了我紧闭的双唇。
像是一片羽毛,这个亲吻极轻、极柔。我呆呆地望着他,他意犹未尽的神采带着一份莫名的撩人。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直直凑了上来,我没有把握好转头的力度,嘴巴一下子贴了上去……
“阿弥陀佛,佛祖显灵!我家公主终究醒了!”
他的眼睛离我只要一指远,微微低垂,专注地看着我,乌黑深幽的眸子里满是我惶恐的神情。
他炽热的手掌搂过我的腰身,将我与他切近了几分,唇舌蓦地探入了我的口中,攻城略地,如疾风暴雨般狠恶。
“小黑,你醒了?”眼皮动了动,我闻声有人在耳边轻声唤我。
我理了理他胸前的衣衿,说:“我信赖你。你快点去罢,我再歇会儿。”
“四九不在这里……”我美意提示长生,偏巧他抬脚欲跨过门槛,一不留意摔了个趔趄。
可谁知他恐怕我忏悔一样,几步起家,迈出了殿门,挥手道别。长生跟在他身后,向我见礼告别,眼睛依依不舍地四周乱瞟。
我闷在锦被里,问他“燕王本日入京?”
我拿过乌金玉冠为他戴上,红宝碧玺映着他俊朗的面庞,赞叹:“看你常日里厚颜无耻,穿上衣服倒还是人模狗样。”
我老脸发烫,小声抱怨:“你如何不让长生帮你,我不太会。”
一匙温热的液体送到了我嘴边,刺鼻的苦味扑来,我下认识地紧闭双唇,不肯张口。
褐色的药汤披收回贫寒的气味,寝殿里终究只剩我和他两人。看着他斜靠在我榻边,随便疏松着黑发,涣散慵懒的模样极其性感。我用力摇了点头,仓猝端起药碗将内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谁说的。”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嘴唇往下带,精确无误地贴了上去。
我还是抿着双唇,将头微微上扬,听到他说要喂我,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等候。
宇文祁夜的瞳孔里不知为何澎湃起玄色的潮汐,双眼缓缓闭上,长而密的睫毛悄悄摩挲着我的眼睑。
“至公主,你终究醒了!”
祁夜起家站了起来,在长生的服侍下穿上了绣狮镂花珊瑚补服,上衔东珠,紫绶金章,衣袂飘荡。
“……”
他一手端药,另一手把玩着我床榻边搁放的香囊,比起那些宫人,非常平静:“醒了?本身来把药喝了。”
他略微点头,将方才一向把玩的香囊装入了怀中:“这个香囊借我赏玩两天。”
他沉默了半晌,非常迷惑:“莫非我对你无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
长生讪嘲笑道, 羞怯地对着我挠着后脑勺。
我靠在床上,看着他们二人垂垂远去的背影。
我紧绷着身子,定在那边,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