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点头，道：“我不识字，没体例与长生吟诗作对，长生就爱向我讲他之前与将军交战的事情。”
我没有理睬他：“你欢乐他，那你可知他待你又是不是至心？”
因此这才有了淑妃独走西凉的后话。
“他看起来一副文弱墨客的模样，没想到还是个武将。”
脑袋中飘零起除夕夜里，祁夜在我耳畔奏响的箫音，迂回展转，缠绵而难过。天空中绽放的无数烟花，残暴至极，又瞬息毁灭。
……
我差未几忘了厥后我说了些甚么，却如何也忘不了裴少翊分开前说的一句话：
他说，他回不去凉州。
九郎，那么你呢？
“九爷以往就爱去国色天香楼看倾城女人跳舞，我也是当时与他熟谙的……”
本来祁夜母亲生下他的那年，正值突厥攻打凉州城。镇国公与刚诞下季子的夫人并肩出征，不料在一个胡马屠城的夜晚，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被突厥胡敌抢去，几年消息全无。
[本章字数：1954 最新更新时候：2014-04-09 07:08:05.0]
我嗅到瓷枕下传来的阵阵暗香，想起了与他离别的阿谁雪夜，细雪落入他的眼底，化成一片无言的哀痛。
“越是靠近他，就越是看不懂他。”我双目放空，心中也是一大块浮泛。“五蕴皆空，如有一天，我发明爱他亦是一场空，你说，我会不会证得佛门奥义？”
我又问四九：“长生有没有同你讲过他之前的事？”
那几年大周与边塞敌邦反目，宇文祁夜在西凉帮着胡人屠了很多中原百姓，凉州大家晓得他小小年纪便善战暴虐，很受西凉虎帐正视，若冒然将他带回相认，凉州百姓做甚么都不依。
“是……”
我不晓得四九甚么时候分开，暮色低垂，寝殿中暗淡冷僻。
“公主？”
我哑然发笑，老迈不小的皇家后代，非要把本身搞得这般纯情痴情，说出去还是有些丢人。
四九接言：“那宇文将军平素里看起来不就同长安的世家公子普通谦恭有礼？可一上了疆场那就是叱咤风云的铁腕战神。这一点，长生倒是与将军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