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步步走近,苏白离能听到本身的心口“怦怦怦”地急跳起来。
“我已经晓得了。可这到底是为甚么?四姐呢?她不是入宫了么?”
他十八岁便有了本身独立的晋王府第,年近二十既未立正妃,也未纳侧妃,不免让天下女子皆生出无穷倾慕与胡想来。
“佳殊,父亲本日便要见我。在此之前,我想见见晋王,你可否帮我?”苏白离诚心肠望着苏佳殊,说出了她考虑已久的大胆设法。
苏佳殊“咚咚咚”地几步跑上木楼:“五姐,我听父亲说,明日便要送你入宫候选!”
“明白!”苏佳殊会心,灿然一笑,回身下楼去了。
固然内心也有微微的忐忑与模糊的不安,但是,她始终坚信着他对她的那句承诺。
苏白离心中苦涩,父亲向来不记得她这名庶女,可在这个时候却恰好想起了她,只为了稳固他在前朝的职位,乃至决意将她往那明争暗斗、危急四伏的后宫推去。
“五姐,我晓得你一向在等晋王……”小小年纪的苏佳殊叹了口气,踌躇着说道,“可我总感觉,楚王当年那句话,也不过就是小孩子在玩耍之时说的话……男孩子嘛,哪儿还记得那些‘拉钩吊颈’的话……”
轩辕恒即位之初即立了后。只是厥后赵皇后薨逝,他三年前再次大肆选妃,自小倾慕他的大姐苏思薇终究被父亲送入宫中,赐封为“长使”。
“晋王,这便是我说的首要之人,她有要事见你。你们聊,我先行躲避!”苏佳殊说着,回身吃紧地跑开了。
山风吹拂,跟着他大步踏来,他墨发飘飞,衣袂轻动。
将目光从苏佳殊的背影上收回,许逸然那双绝美桃花眸中的灿烂光彩,终究悉数聚落到苏白离脸上。
十年了,她不但能将他的神情与模样栩栩如生地画在纸上,更将他刻入了内心。
“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
她不过是一名庶女,按理说即便被选入宫中,也不大能够获得太高的份位。
远远地,一辆富丽的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她瞥见一名颀长贵气的年青男人钻出车门,向着他们地点的方向走来。
苏白离本来觉得,许逸然已年及弱冠,而她年方十六,他来娶她入府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五姐,我晓得了。”苏佳殊点头道,“你等我,我这便去帮你约见晋王!”
八年前,轩辕淙驾崩,即位继位的是太子轩辕钺,许逸然的堂兄。
他身着华贵的蓝底黄纹四爪蟒袍,墨发在发顶用镶珠玉冠冕束住小半,其他则肆意地长长披洒下来。
苏白离用手中帕子一把掩住了佳殊的嘴:“没有根据,不要胡说!”
从佳殊给她带来的关于许逸然的一些动静中,她想像着他的模样,想像着他的一言一行,想像着他所经历的大小事,为他喜,也为他忧。
“我传闻,四姐落第了,昨夜已被送回府中。”
“佳殊,我不肯入宫!”她紧紧盯着佳殊,果断说道。
苏白离哀伤地在案前坐了下来。年事渐长,她如何不担忧,当年与许逸然的阿谁“拉钩”商定只是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