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隆帝神采阵红阵白,咬牙说道:“好好,好一个痴恋人,朕就随了你的心愿,让怡妃一起陪你吧,免得你路上孤单。”说完转成分开。
李玄慈听罢不觉得然,不过此次抄家,万隆帝已明旨李落为主,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冷哼一声道:“也罢,老九你去说说,若还不识汲引,就休怪七哥心狠了。”
“是。”禁军头领应了一声,正欲命令,就听大门处传来李落的声音:“七哥,等等。”
李落微微点了点头,于乘云面如死灰,寂然坐倒道:“一天,仅仅一天就毁了老夫数年的心血。”
万隆帝一呆,惊问道:“谁是茹儿?你说的但是怡妃?”
刚到太师府,就听得内里一片喧华,还异化着女眷的哭声。李玄慈先李落一步跨入府中,大喝道:“鼓噪甚么?”
“嗯?”李落微微惊奇的转头应道。
两人一语不发的回到了长明宫,万隆帝气还没有消下去,在房中转来转去,拿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吓得满屋的宫女内侍全都跪倒,浑身颤栗,噤若寒蝉。
于老太太怔住,神采刹时式微下去,待了半响,听到身后抽泣之声,一拄拐杖喝道:“别哭了,让他们抄吧,这都是命,别丢了我于家的脸面。”说完身形一晃,中间丫环赶紧扶住,于老太太一把推开,挣扎几下站定,对着李落说道:“抄吧。”
“甚么!?”于乘云站起家来,走前几步道:“你仅花了一天的时候?”
中间一名中年女子低泣道:“母亲大人,是真的。”
李落黯然应了声是,退出了长明宫。
李承孺狂笑道:“李承德,你不消在这里满口仁义,我这个禁军统领是如何来的,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么。想我李承孺不过是庶出,无权无势,如果不是茹儿帮我讨情,我如何会坐上禁军统领的位置。李承德,你见茹儿仙颜,竟然下旨就将茹儿支出后宫,李承德,你莫非不晓得茹儿与我已经订了毕生么?论年纪,我还是你的哥哥,不想你竟然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若你好好待茹儿也就罢了,但是李承德你喜新厌旧,茹儿过不了几年就已经得宠,现在在宫中也只能勉强度日。我大甘如何会有你这么一个荒淫无道的天子,我要挽救茹儿出来,我要救茹儿出来。”李承孺反复了几句,俄然大声说道:“李承德,我反的是你,没有反我李氏宗族。”
万隆帝重重的叹了声气,说道:“楼儿,中午你随玄慈去抄太师府吧,朕一向留着这个差事,就为了等你醒转,如有甚么你喜好的,就拿去吧,不消问朕了。此次抄家,你为主,玄慈为辅。”万隆帝见李落欲出言推让,便即说道:“不消说了,朕有些累了,你自去太和殿等玄慈吧。”
李落没躲,老太太的拐杖砸在了李落肩上,中间的侍卫见状吼怒一声,当日一战,李落血衣鬼脸,状若神魔,早已在禁军中竞口相传,本日见于老太太竟敢如此无礼,数人已拔刀出鞘,就欲上前砍倒于老太太。李落挥手一摆,拦住侍卫,转向于老太太道:“贵子所谋事败,想来老夫人也有听闻,于乘云暗害谋反,兵逼皇城,现已被下入天牢。老夫人,你也是颠末大富大贵的人,朝野高低,浮沉起落,想必看过很多,现在皇上彀开一面,没有连累九族,已是莫大的恩德,若老夫人还是这般刚烈,恐怕院中的于氏族人没有几人能够幸免了,还望老夫人考虑。”
李落一惊,细心看了看牢中之人,只是所关人犯披头披发,疯疯颠癫,一点没有济南王的影子。就听到牢中人犯喃喃说道:“济南王,谁是济南王?谁是济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