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爷,我们派出联络的虎卫已有连着两批都没有动静传回,这时再不出兵,老朽恐宫门有变。”青衣老者急道。
李承烨吸了一口冷气,骇然道:“这么多?”
萧百死乘乱,用一种军中器具虎爪跃上宫墙,乘济南王不备,脱手一举拿下,宫墙之上的将兵士心涣散,竟无一人发觉萧百死已攀上宫门,比及发觉时,却已经迟了。
淳亲王微觉奇特,正要问甚么成了,就见刚才带路而来的怀化郎将曲哲飞奔过来,近前回到:“两位王爷,皇宫东墙刺水门已经破开,我步兵、射声、虎贲、越骑四校已经入宫,请王爷示下。”
“好,”萧百死纵声长啸,将场中喧杂之声尽数压下,随即展开手中的圣旨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今命牧王举兵清君侧、平兵变,乱军降者不杀,领军将领夺职,贬为庶人,其他下众将朕不再究查,若执迷不悟,诛九族。若朕身故,由淳亲王李承烨继位,为了大甘第十四代君,所遇叛贼尽诛杀于宫门之前,钦此。”
“都骑两千余众,禁军近五千,再加上太师府的私兵,有近八千之数。”
“一。二。”照应着淳亲王的声音,皇宫当中的喊杀之声越来越大,并且离得宫门越来越近,“七。”
“赵先生,请稍安勿躁,承烨再派人畴昔。”说完淳亲王正要派侍卫再去联络。
“在。”千余将士齐声呼喝,一时震的宫门禁军鸦雀无声。
这时广场上的兵将俄然分出一人一骑直奔淳亲王而来,青衣老者忙喝止住虎卫和凤舞营将士,来人间隔淳亲王十步之遥,抱拳施礼道:“但是淳亲王?”
从淳亲王府出来到宫门所处,很有一段间隔,便是策马疾走也需些时候,等得淳亲王来到朱雀大街,这里已是兵旗遮月,猎猎作响。淳亲王勒住战马,麾下虎卫和凤舞营弓箭上弦,齐齐对准广场上的兵将,只等令下便放箭。
牧王点了点头,正要传令,俄然远处影影绰绰的来了好些人马,定北军和官山营顿时防备起来,正欲进入弓箭射程以内时,萧百死忙喊道:“王爷,是本身人。”
官山营将士也齐声喊道:“残杀同袍兄弟者,杀!”
俄然宫门顶楼传来一个衰老满含肝火的声音:“李承烨,有本领明刀明枪一决高低,堂堂的淳亲王定北候,怎能如此下作!?”
虎卫一顿,颤声说道:“都死了。”
“部属在。”从身后中军传出一声,这个声音非常熟谙,淳亲王惊奇转头,公然是九命萧百死。
两人策马来到萧百死身边,李承烨含笑道:“萧大人,不愧是我大甘第一妙手,二十丈的宫墙,如履高山。好,此次平乱,当记你一大功。”
“是,王爷。”青衣老者微一点头道。
淳亲王接过令牌,公然是牧王令谕,思考半晌,转对青衣老者说道:“赵先生,你在此统携兵马,见机行事,我去中军会会牧王。”
淳亲王提转马头,将令牌交给老者,带着两个亲兵跟着校尉曲哲一起来到了中军,刚到中军,便迎上来一骑,隔远问道:“但是十三哥来了?”
“哈哈,”淳亲王一声长笑道:“李承孺啊李承孺,发兵做反,叛变宗族,竟然还说别人下作?为了一己私欲,拉上千余条禁军将士一起为你陪葬,这便算堂堂正正?兵变之前你可曾想过,这五千禁军,有几人家不在卓城以内?如此行动,按律当诛九族,你可曾为他们想过?”
李承烨穿好铠甲,策马站在白玉广场之上,眺望着城东方向,刚才的一声巨响,震惊了王府,淳亲王调集虎卫和凤舞营束装待命,一名五十余岁墨客模样的青衣老者疾步走了过来,说道:“王爷,再不出兵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