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衣老者回道,“自万隆帝下旨封宫门,这皇宫中的防备较着严了很多,目前收支都已经断绝,动静很难送出,不过万隆帝定然没有想到。”说到此处,麻衣老者猛的开口,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日晚膳,淳亲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一时氛围非常压抑。正在世人用饭之际,管家李忠仓促走了出去,一礼道:“王爷,宫中急信。”说完向几位王妃微微躬身。
淳亲王本觉得李落最多不过一两日就该回府了,不想连着过了三天,李落还是不见踪迹,到宫中探听,这李落已不在万寿宫,更甚者竟然连太后也不晓得李落的行迹,独一晓得李落下落的万隆帝这几日和宫中几个新入宫的嫔妃夜夜欢歌,彻夜达旦,已是数日未曾上朝,淳亲王只好悻悻作罢,暗自气闷。
虎卫忙道:“启禀王爷、王妃,刚才从卓城府尹和都卫所传来动静,司徒吕大人昨夜落水,淹死在沉香河中,都卫所和府尹大人正在调查落水启事,初断应为出错而至。皇上已下旨厚葬,并命宗伯杨大人暂代枢密院参知。”
“洛姐姐,切莫慌乱,一会我去书房看看。”兰妃止住洛氏,宽解道。
兰妃微微一愣,面露古怪,抿嘴笑道:“如有别的事情,王爷无妨说出来,不要憋在内心,说不定妾身还能帮王爷一二,不过王爷可不能再生楼儿的气了。”
“甚么?逼乱?露微,此语何意?”淳亲王惊道。
“皇兄到底想做甚么?”淳亲王皱紧了眉头。
淳亲王略觉惊奇,不过很快便放在脑后,揣摩起万隆帝的三道圣旨,皱眉问道:“除别的,可另有其他的非常之事?”
太师府。
兰妃听得淳亲王唤她微儿,略微不喜,皱皱眉头道:“若如此,皇上自能随便找个甚么来由乘势减少宗府的权势,到时兵临城下,谁还敢有异动。只是独一让我担忧的是,到底是谁在为皇上运营?”
“妇人之见,”淳亲王冷哼一声,转而和声对兰妃说道:“知你性子,向来不会对朝廷之事感兴趣,楼儿没事,不过。”淳亲王见兰妃面露欣喜,便拉长了声音说道。
“服从,小人这就去办。”说完李忠仓促走出了书房,剩下淳亲王和兰妃。
“定是有人在背后为皇上出运营策,卓城毕竟是王权集合之地,李承德自可用天子的身份发号施令,若我们稍有异动,转即就会被扣上叛贼的罪名。”麻衣老者眉角一动,说道。
屋内站着先前的老者,还是身着一袭麻衣,另有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虎背熊腰,方面大耳,颇具严肃。
这时中年人回道:“于太师,卑职觉得皇上此举企图敲山震虎,以卑职看,皇上不过是做做模样,压一压王城中的一些流言罢了。”
兰妃苦笑一声道:“按王爷所说,这官山营该不是去西府,那只能是卓城了。”
“哦,万一如果楼儿闯了大祸可如何办?”
“你说甚么?”淳亲王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师,”麻衣老者动了动,仿佛刚睡醒般渐渐说道:“皇上这三旨一下,我们便没有退路了,若只是皇上想显显本身的严肃,那倒不消担忧,不过依着传旨的内容和城内迹象,此次皇上定是在图谋大事,并且我们没有其他的挑选,如果官山营进了卓城,我们就如刀俎之鱼,存亡尽在别人之手,部属觉得,逼宫之事不能再拖,当断不竭,其扰自乱。”
“甚么!?”书房内几人都是面面相觑,都能瞥见对方眼中的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