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一将看到羯城还欲呵叱羯烽火,起家一礼劝道:“大帅,这也不满是烽火的错,想那落草山阵势确切险恶,当年狄州有一股山贼四周反叛,便是以落草山为营,我西戎雄师围歼数年,最后才将他们困死在山上,平了此乱。烽火定计原也没甚么错,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年纪悄悄的大甘皇子,竟然如此狡计多端,暗中藏下一支马队,等血沙兵马人困马倦之际悄悄杀出,人数更数倍与血沙,血沙之败,也并全非烽火一人之责,错就错在我们都低估了这支大甘军队。”
李落微微一滞,沉声说道:“不错,我只要天下人晓得你在我牧天狼军中,至于你是生是死,都已经无关紧急。”
李落神情一暗,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山川,道:“我是棋子,你也是棋子,不过下这盘棋的不是人罢了。”
李落还是一脸冷酷,向楚影儿说道:“你看好圣引,不得让她分开落草山半步。”
长宁一呆,明白过来,哀痛的问道:“如此说,我也回不了西戎了。”
李落闭上眼,压下心中的思路,长叹了一口气道:“该晓得的总归会晓得,何必骗她。”顿了一顿,接道:“恨一小我恨的深了。也会活下去。”
李落没有接言,嘴角微微一动,渐渐的坐倒在石台上。迟立心有不忍,不由问道:“大将军。何必说的如许绝情?”
谕旨当中并未论及圣引死活,出兵之前羯城曾与羯罗密议,本来羯罗便想置长宁于死地,以用军心,岂料变成了今时本日的局面,一发不成清算。
刘策和呼察靖陈兵狄州,虎视眈眈,李落又只是死守落草山,并不退兵,就在等着西戎雄师分开鹰愁峡,羯城与军中几员大将都明白牧天狼的诡计,不过却难以安抚军民肝火,皆都束手无策。
“好,好,”长宁喃喃自语,面前的李落变得极其陌生,仿佛从没有熟谙过,往昔在西戎的数月光阴,仿佛是黄粱一梦。长宁稳住轻颤的身形,又再沉默看了李落一眼,回身出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