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怔,随即说道:“万老板开打趣了,这是买卖碰到了困难,不瞒你说,船在运河上遭劫了,刚好少店主在船上,这不,为了应急么。”
小安道:“你此次轰动了仇敌,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正查你的车子呢,那车子迟早是个累坠,你从速措置掉,别让他们通过车子找到这里。”
小安道:“又被我干掉一个。”
鹰钩鼻子男报酬之气结,扬起手枪恐吓道:“你别去,有鬼。”
停了一下,没有动静,鹰钩鼻子的男人才渐渐伸头看看,屋里到底有没有人。
大个子差人伸头看了看小安,又看看坐在后边的老张问:“干甚么去?”
小安笑说:“靠边停,应当是例行查抄,问就说带张老爷去太湖边看看家里的船返来了没有。”
大个子接了烟,随口问道:“你家老爷姓甚么啊?气度不小。”
万老板哼了一声:“一折,不是我欺负你,一折立马成交。”
小安跟在鹰钩鼻子身后半步远,趁他伸头往屋里看的时候举起掌,以掌作刀,狠狠砍向他的脖颈。
老梁和别的两个同道顿时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两个姑苏来的同道,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短长的技艺,单干掉一个高斌已经了不起了,因为谁都晓得高斌是庇护邢凯的,技艺了得,谁曾想到,他又顺手捎带了一个。
小安说道:“那是当然,我们甚么时候解缆?”
老梁问小安:“咋样,干掉高斌阿谁叛徒了吧?”
“没你的事,滚蛋吧。”鹰钩鼻子男人说着,回身往回跑,那架式唯恐别人抢了他的头功似得。
老张一拱手道:“不敢,不敢。”
这甚么环境?老张和瘦猴面面相觑,这不是说好的买卖么,如何变味了,这架式仿佛要不按端方出牌了,莫非要黑吃黑?
下了车,小安四顾了一下,这才跟着老张进了屋子。老梁则坐在车上,等会买家看车的时候便利验车。
老张倒是很沉住气,他上前一步,冲万老板一抱拳道:“万老板如果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要不是少店主出事,我们也不会这么急着脱手,我也给你透个实底,这车确切来路不正,但也不是你说的那样,这是店主托人从上海私运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个代价,万老板如果要,五折,如果不要,我们爷们走人,你看可否?”
小安用心踌躇了一下,撒腿就跑,不想一把被鹰钩鼻子的男人拽住了,他骂道:“他娘的,想跑,往那里跑。”
小安几近要哭的神采,大声嚷道:“我就不去,你要去你去。”
万老板点点头,然后起家,在三个精干男人的簇拥下走向院子。
没多久老梁返来了,看到三人安然无恙,他嘿嘿一笑道:“那帮孙子追了我好几条街,两条腿哪能跑过四个轮呢,累死那帮龟孙也追不上啊。”
小安暗自一笑,跟在了后边,往高斌家奔去。
小安唯恐鹰钩鼻子没死透,上去摸索了一下,肯定无疑后,他拿下鹰钩鼻子的枪掖在腰间,然后带上门快速拜别。
遵循老张说的地点,他们到了蠡湖边一处大宅子停下,摁了三声喇叭,大铁门开了,两个劲装的小伙子等他们的车子进了院子又敏捷地关上了大门。
小安点点头:“你开枪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干掉了。”
这就较着是讹人了,五折变一折,代价可不是一星半点,说白了跟白捡差未几,这个万佑山,吃准了老张不敢张扬,但是他恰好忽视了三人中的小安。
鹰钩鼻想了想,还是表示小安先出来,看小安无动于衷,他做了个恶狠狠的神采,仿佛在说,你不出来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