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当过办事员。”非支流和我说。
我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皮子也不敢眨一下,“娘舅”这两个字也卡在喉咙叫不出来。我想起刘哥给我讲过的故事里,我娘舅就是个残暴成性的恶霸,不但作歹多端,还害死了我的姥姥和姥爷,以是我妈连提都不肯提他。不知如何,我总有预感,即便他晓得他是我娘舅,恐怕也不会对我有所例外。
很快就到了二楼的望月厅,大门紧闭,不过能听到内里的鼓噪声,明显已经喝上了。非支流伸手就要拍门,我从速拦住他,让他不要那么莽撞,谨慎被那些大汉殴打。非支流问我那如何办,我说我们等一等吧,小阎王总要上厕所的。
我娘舅还是一脸阴沉,跨过非支流的身子朝我走了过来,他的眼睛仿佛都会杀人,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感觉浑身高低都冒冷气。
我娘舅还是一动不动,眯着眼睛看面前这个秃顶佬,仿佛不熟谙他似的。过了一会儿,我娘舅才悄悄点了点头,秃顶佬也笑了起来,伸手就去接我娘舅身上的行李,说小阎王,兄弟们都是来接你的,我们在醉月酒楼给你设好了拂尘宴,现在就畴昔吧。
我娘舅面色狰狞,脖子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就像精力病发作一样,感受比赵松他爸还要猖獗。不一会儿,非支流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任由我娘舅殴打。
我帮着他把摩托车推出玉米地,来到内里的大马路上,然后和他一起坐了上去。非支流载着我,风驰电掣地行驶在路上,车尾还装着个小破声响,正声嘶力竭地吼着歌曲:敬爱的,你渐渐飞,谨慎前面带刺的玫瑰……
只一刹时,非支流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了,只能捂着脑袋不竭哀嚎,说阎王大哥,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