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向来没见过他。
高致弯下腰,看清她脚后的伤,微微蹙眉,接着便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透明创口贴,蹲下身将手伸向她的脚踝。
程恩恩:???
高致单手插着口袋站在她身边,左手虚虚放在她身侧,以防她跌倒。
“妈妈,爸爸让我转告你――”
四周张望,没找到江与城,倒是不谨慎与丁韶打了个照面。她微微歪头一笑,风情又都雅。程恩恩也对她笑笑,收回视野。
“阿谁是丁韶,你熟谙的。”
余光重视到一道身影,她下认识朝宴会厅看畴昔。
江与城左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右手批复文件:“我为甚么必然要帮她?”
但程恩恩的心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安静,偶然候看着书会莫名跑神。
萤火基金的晚宴一贯低调,凡是只公布一则简朴的通稿,不请媒体,不接管采访。这几年跟着江与城,不会应酬也学会了三分, 到旅店后不免碰上熟人,程恩恩挂着浅笑应对,得体安闲。
高致没说甚么,直起家,将创口贴递给她,“你本身弄吧。”
程恩恩从惊奇中回神,礼节性浅笑:“你一点都没变。”
“陪我妈来的。”高致解释,“我爸之前也是萤火的理事成员,他归天以后这些公益活动都是我妈代替他做。”
“丁韶姐,你找我有事啊?”
高致微微一笑:“我的幸运。”
她是暗搓搓耍了点心机才把江与城追到手的。
程恩恩咬动手指,纠结了一分钟,江与城温馨地等着,没有挂断,也没有出声催促。听筒里只要钢笔划过纸面,带着轻微阻尼感的刷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