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使不入迷通,只能硬碰硬,身形跳起,踩在一人的长矛尖上,借力使力,再往上跳,踩在一名流兵脑袋上,双手撑住他肩膀,南宫兜铃头朝下,翻个跟头,双脚安稳落地,扎开一个马步,顺势给这名流兵来了个过肩摔,丢向他的火伴,一群人像遭到撞击后的保龄球瓶子,稀里哗啦的倒下。
流沙将军立马说:“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或许有十几次,我实在不记得了。”
做完这件事,南宫兜铃从帐帘探头出去,揪住一名路过的无辜兵士,拽进帐篷,对刚正要拔剑,她用引魂幡敲在他颈椎的玉竹穴上,兵士当即不省人事。
她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对他说:“我这就带你走。”
穿上兵服、长裤和短靴,上衣内里罩上竹片盔甲,扯来一块破布,裹住头发当作汗巾,再把兵士戴的铁头盔摘下来,本身戴上,引魂幡斜插在腰间。
南宫兜铃走到虎帐出口,守门的兵士在她面前交叉架起长矛,问:“去那里?”
有人大呼一声:“弓箭手就位!逆贼青龙的侍从要跑了!”
传来齐刷刷的跑动声,帐篷前面闪出一队弓箭手,跑动间,纷繁从后背箭筒里抽出羽箭,在离她几米外的处所,单膝着地,拉开弓箭。
南宫兜铃推开他,拍鼓掌,对方后退两步,倒下。
拿出香佛锦袋,这宝贝从李续断手上借来,她健忘还了,现在恰好派上用处。
流沙将军吸了一下鼻涕,“他明显比我年青,是个毛头小子,我的作战经历比他多了不止二十年,他之前赢了几场仗,收回了很多失地,趁机讨了大王欢心罢了,一想到今后这小子竟要超出在我头上,我气不过,听闻他的军队伤亡惨痛,我便运营着,只要逮住他一点点不对,就将他治死......”
“兜铃......”
南宫兜铃把耳朵靠近。
“出入都得出示军牌,你不晓得吗?还不把军牌拿出来。”
“就一两次罢了......”
是时候启动易容神通了,她手指夹着白符,在面前流利的划出一道弧线,流沙将军的身材和模样,包含身上的衣服,全变成了和青龙一样。
南宫兜铃一起摆出若无其事的态度,走到虎帐中心的练习场。
比及四周无人走动,南宫兜铃悄悄走近,白符飞出,贴在看管青龙的四名流兵后背上,兵士们都给定住,像根木头一样目视火线。
骄阳下,青龙将军跪在那边,肩膀上扛着沉重的木桎梏,双手和脑袋困在桎梏上,手掌断指处缠着粗陋肮脏的布条用以止血。
如此一来,和虎帐里的其他兵士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起眼。
本来是在叫本身名字。
南宫兜铃健忘把军牌也一并偷出,她神采略有游移,兵士当即起了狐疑,细细打量她,“山长水远送信函却不牵马?不对!我见过你!清楚是青龙将军之前带出去的贴身侍从!你应当正在接管流沙将军的鞠问,怎会跑了出来?待我把你抓归去!”
她将木桎梏架在他身上,用咒语重新锁上,让流沙将军代替青龙跪在这里受骄阳蒸烤。
她暗自摸索,灵气公然用光了,连最根基的浮提咒都使不出来,只能靠双脚走出这个有着四十万雄师的虎帐。
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裆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将军的脸,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脸上的胡子,伎俩卤莽,也很不谙练,在流沙将军脸上留下很多细细的刀口,往外流血。
退而求其次,把兵士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留下一套袭衣,袭衣就是贴身的长袖内衣裤,她可不想穿这充满汗臭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