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微伸开口,嘴角有腥热的血混着一点口津流出来,她脑筋已然浑沌,即便被打,也没感觉疼。
“死了?”
“你固然没见过我,但我晓得你。”陈姐从破屋子角落挪来一把凳子,吹去上头的灰,便坐在杜若予身前,自顾自地说:“我得喂你吃点东西,免得把你饿死,那就得不偿失。”
陈姐看也不看她,含混应了句,“还没。”
她在心底感喟。
杜若予皱眉,死死盯着本身的档案。
陈姐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开端,“他们回绝我了!他们不承诺!杜若予,你这贱命一条!你在别人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打死你算了!让你去给我老公陪葬!”
杜若予咧咧嘴,被砸伤的脑袋里一抽一抽地疼,“……陈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甚么要绑我?就算是要赎金,我也不是我们病院最有钱的。”
杜若予眼底有小小的火苗亮了起来。
“呜……”她略略挣扎,脑袋的疼痛和身材的生硬让她闷哼出声,她皱眉,深深呼吸,完整复苏过来。
“我要拿你换一小我。”
卫怀信点了下头,却没有说甚么,而是径直转成分开。
气候酷热,门窗紧闭的棚屋里更是盛暑难耐,杜若予吃了两口枯燥的蛋炒饭,底子咽不下,只觉五脏六腑都有火在烧,她一眨眼,就有热汗渗进眼里,刺激得人想堕泪。
她想伸手碰碰炽热发胀的后脑勺,才认识到本身的双臂都被捆在身后,她往身下看,重视到本身的两条腿也被严严实实地捆绑住。
杜若予难受地要求,“陈姐,给我点水喝吧……”
蛋炒饭又干又咸,一次性的塑料勺边沿有倒刺,刮得杜若予嘴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