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噘嘴,想起杜若予被刘勇挟持时,她的无可何如,“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却无能为力了。”
“海燕?如何看出来的?”卫怀瑾问完才反应过来,“杜若予!你骂我是狗!”
“这鸟翼尾偏黑,并且尾巴更像岔开的燕形。”杜若予躲开卫怀瑾的魔爪,眨眨眼,滑头一笑,“更首要的是,鉴定书上写着它的名字,stormpetrel。”
“死人不可,但活人能够。”卫怀瑾也冷哼,可贵一副天下尽在把握的笃定面孔。
杜若予出世在热烈喧哗的正月里,却从生下来就不是活泼开畅的脾气。
归正吃不死她。
王青葵细心想想,垂垂想起方未艾的宿世此生,哦哦着点头。
卫怀瑾歪着脑袋,双眼在暗淡的室内好像两簇藐小的火苗,“可我担忧你的将来。你既不结婚生子,又不存钱投资,等你老了病了,你如何照顾本身?如果我还活着,我倒能够扶养你,可我毕竟已经死了啊!”
卫怀瑾几近一头撞上楼道铁门。
杜若予谨慎翼翼放下眼镜,啪嗒,翻开质感上乘的金饰盒,盒里是枚铂金胸针,外型是只展翅翱翔的白鸟。
杜若予忧心忡忡地爬到披发着儿童奶霜味的小人床上,两条超出范围的长腿架在床尾的小凳子上。
“郑叔叔的门徒啊,你健忘了?”
卫怀瑾双手叉腰非常不屑,“就你这么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土穷宅,你倒是变出个国际朋友给我看看啊!”
她可不想成为二号通缉犯。
“……呃。”杜若予无言以对。
“不去。”杜若予抬起腿,用脚顶起上铺的床板,“矮子才睡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