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念娇对劲洋洋,“听到了么,人证物证俱在,苏秦仪,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泊车。”
看来她把这个秦四少给惹了,她得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不然他如果叫真起来,她可就遭殃了。
苏秦仪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
雨水一下子把她浇醒,视野顿时清楚了过来,苏秦仪环望四周。
这里这么多下人,如果孔念娇敢指鹿为马,信口雌黄,那么她就落空了严肃。
“我明天打扫大堂的时候,看到桌底下有个金闪闪的东西,我就把它捡了起来,想着应当是哪位蜜斯丢了,筹算把它给苏太太,这时二蜜斯俄然从门后出来,就,就说我行窃!五蜜斯,我真的没有!”
她依在车窗上,正昏昏欲睡,就听到秦少寒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苏秦仪笑笑。
秦少寒瞥了她一眼,苏秦仪报以灿然浅笑,笑的那叫一个友爱。
苏秦凤举起她的铜镜,上面还镶了一颗几近看不到的小钻石,显摆似得晃了晃,“她偷了这个,被我当场抓包,打她一顿算轻的了!”
“怀香,你奉告她那人是谁。”
这么想着,苏秦仪脱下身上的外套,撑在头顶上,阔着步子就向苏家宅邸跑去。
此人是怀香,她的下半身仿佛废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摆在暗红的地毯上。
孔念娇不屑地瞥了地上的怀香一眼,那眼神如瞧猪狗普通嫌恶,更是刺痛了苏秦仪的双眼。
怀香声音衰弱,咳出声,她一把年纪,又受了如此殴打,伤了元气。
怀香顿了顿,随即颤着声音道:“那不是我儿子,是我男人……在内里养的女人生的孩子。”
苏秦鸾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车停了下来,苏秦仪揉了揉眼睛,“嗯?到了?感谢四少。”
此次怀香是真受了委曲,老眼通红。
“好歹是我们苏家的人,这么一身湿漉漉地狼狈返来,真是丢了我们苏家的脸面!”
“大妈这话是甚么意义,我才从秦家返来,刚进门大妈就问我是否知错,还请大妈跟我说清楚,我何错之有?”
孔念娇仿佛料想到她会这么说,也不恼,胸有成竹道:“把人带上来。”
“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
苏秦仪冷哼一声,“连我都不晓得怀香的儿子沉痾,二姐如何体味的那么清楚。”
“世上向来没有过量的偶合,二姐你可不要跟我说这是偶合,不但我不信,我信赖,大妈也不会被你这自相冲突的说辞打动,是吧,大妈?”
苏秦仪看这架式,便知这群人定是又闹甚么幺蛾子了。
不等苏秦凤说话,苏秦仪又道:“另有,我记得二姐你但是向来很宝贝的镜子,向来都随身照顾,寸步不离,如何会无缘无端呈现在大厅的桌子下,你又如何偏那么巧,适时呈现?”
两个下人把一个血肉恍惚的人拖了上来,苏秦仪定睛一看,双眸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