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吐吧,若不吐,便持续。”
秦少寒有些迷惑,“你在置气甚么?”
苏秦仪心想。
苏秦仪现在特别想呸他一口,碍于教养题目,她忍了。
“我不是把小豆蔻给你了?”秦少寒问。
秦少寒掸了掸衣上的灰尘,淡淡道:“猪油太脏且易胖,我们家只吃豆油。”
“你……”
之前是太阳穴跳,现在苏秦仪的感受就是仿佛脑筋里埋了一颗鱼雷,随时随地就能原地爆炸。
秦少寒居高临下,视野中尽是轻视,“恕我直言,把那院子卖了恐怕也不值十五万大洋。当然,信赖以苏蜜斯的手腕,这十五万的数字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秦少寒一笑,“如何,苏蜜斯想认账?”
秦少寒一脸安然,“那我不管,归正我内心因你蒙受庞大创伤,你身为祸首祸首,必必要负起这个任务。”
苏秦仪太阳穴直跳,“说,你接着说,我看你能讹我多少钱!”
你骂他有甚么用,他都这么不要脸了,面对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能如何办,的确绝望!
……
“我没置气。”苏秦仪放弃挣扎,“无功不受禄,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想欠谁太多。”
秦少寒环胸,靠着桌子好整以暇地望着苏秦仪。
“……秦少寒,这世上另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吗?”
秦少寒像能读心似得,在一旁幽幽道。
“……你甚么时候晓得怀表是我的拿的了?”苏秦仪吃惊:“等等,如何是三千大洋,我典当的时候明显只换了两百大洋!”
“第一笔,当时你被巡捕房追捕,你依托我才让你得救,为了你我几乎卷入爆炸当中,牵涉本少帅一条性命,以本少帅的身价,这第一笔,最低也得一万大洋,没跟你多要吧?”
“秦少寒,你不去经商真是可惜了,一肚子油水,从小喝猪油长大的吧?”
“当然有辨别。”秦少寒道:“一个是猪,一个是豆。”
“有甚么辨别,不就是初级了点,本质上还是坏的。”
苏秦仪把纸放在桌子上,拿过摆在一旁的羊毫――恰是秦少寒刚用的那只。
并在一旁的空余处也大气的写下几个字,回送给了秦少寒。
秦少寒一看,在他如龙般萧洒的笔迹旁呈现一行歪倾斜斜,非常扭曲的字,写的是
抽出一张宣纸,秦少寒苗条的手指拿起上好湖笔,在披发着淡淡香气的墨水中轻碾。
秦少寒还要说,苏秦仪猛地将他打断。
“前次你拿鹅威胁我,害我差点威名不保,另有你我一共接吻三次,却要半路弃我而去,这笔账我们也得算上,精力赔偿费你总不能赖掉吧?”
“你也说了,你是一个非常负任务的人,不想亏欠谁太多,并且这些恩德都是以你小我的名义亏欠我的,天然要以你小我来了偿。不过这也无所谓,以五蜜斯在苏家的职位,就算求救能够也是无济于事,何况你们家的阿谁宅子……”
“你不该做少帅,该当去做贩子恶棍。”
“……???”
苏秦仪咬牙。
设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无缺无损,微凉的手掌覆上她半边脸颊,悄悄抚摩,苏秦仪微怔,悠长地无话,直到听到秦少寒无法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