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亲兵走后,榴花才拍着胸口后怕:“得亏安哥儿福大命大,大头跟着他也出不了错!”
纵如此,孙意远也感觉一招妙棋生生让这帮蠢材给粉碎了,没显出他的手腕来。
晋军达到长安城外之时,实在京畿大营已经得报,只是夏景行按兵不动,等晋军直冲进长安城内,京畿大营才动起来。
宁景世俄然惨叫一声,哪怕场中厮杀混乱,但对他脱手的军士也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齐帝被太子这句话噎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吐出一口血。
夏芍药听到安然带着大头逃了出来, 竟然找到了京畿大营,非常不成置信。
夏家宅子里统统仆人听得小公子与大头安然出险,均欢畅不已。砚台跟笔筒听得安然无事,小哥俩抱在一起喝彩雀跃,数日来初次暴露了笑容。
夏景利用的这招,实在晋王早就想到了。听闻他爱妻如宝,只要擒获了夏景行的老婆后代,不怕他不肯投降。
晋王与夏景行战成了一团,他多年前也是悍猛勇将,带兵打过仗的,只是这些年安闲日子太久了,又加上上了年纪,很有几分力不从心,与夏景行拼起命来不免摆布支绌,想要将夏景行立斩刀下,看来难度颇大。
晋王起兵造反,不管他是为着太子还是为着本身,总要打到宫城门口,让全长安城的官员权贵都晓得此事,哪怕齐帝再宠嬖偏纵这个弟弟,事无挽回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其他绿鸳、红柳、蝶舞皆惨白着脸低下头去,既不敢为鹦歌讨情,又不忍看她被拖出去。
晋王还未曾答复,宁景世已经扯开了嗓子大喊:“外祖父拯救啊!他们要打死阿宁了!外祖父拯救啊――”一声声叫的惨不忍睹。
吴忠亲身带人设防,府内的亲卫们一次次射杀爬上墙头的晋军与晋王府亲卫,只盼着能够等来大将军的援兵。
当即有守在门口的小厮出去将鹦歌拖走,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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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大头可好?可挨了打未曾?”说着差点喜极泣, 谢天谢地!
众臣与诸皇子听得太子这句话,皆冷静谛视城下战况,恐怕被齐帝揪着问。
领头的亲卫见侯爷大怒,恐怕再迁怒于他们。何况宁景世的死活还真与他们干系不大,为了停歇他的肝火,便道:“那马蹄印是向着城里来的,想来是侯府的人接了宁世子回家吧……顺带着也将夏安然带走了。”
一时里有人来报:“晋军跟巡检司的人打到了快意坊。”
“晋军……杀进城来了?”
孙侯听得夏安然跑了,不但人没抓到,等这些人转头再去找宁景世的时候,就连宁景世也失落了。且那院子里另有混乱的足迹,院门口另有马蹄印子。
榴花这些日子也是急的团团转,主仆两个嘴上的燎泡一个比一个多, 听得人安然返来了,已经开端念阿弥跎佛了。
前来禀报的禁军额头盗汗都要下来了,恨不得将全部脑袋都埋在紫宸殿的金砖之下。
孙意远坐在府邸内,只能听到上面人来报,若非顾忌形象,恐怕早已经急的抓耳挠腮。只亲耳听到却远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震憾。
他失控在马背上死命挣扎,拼尽尽力大喊:“外祖父你不能这么狠心不管阿宁……外祖父你忍心看着阿宁去死啊?我娘会恨你的!我娘会恨你的……”
“晋军远途而来,此时不好撄其锋芒,总要放他们进长安城以后,才好瓮中捉鳖。”实在他另有未尽之语,不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