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药便抓着夏南天的手,放平了去评脉,轻按分离庞杂,中按渐空,重按则无,全部面色都白了起来。这是她自夏南天病了以后,逐步学得的新技术,固然不及经年的老大夫摸的精准,却也能摸得个三四分了。
家里就交由老仆华元以及素娥去摒挡。
夏南天还昏倒着,直等这帮人畴昔了,夏家的马车才出得城来,向报国寺而去。
夏芍药睡的极沉,她累极而眠,且眼瞧着这几日夏南气候色一日好过一日,心上忧愁去了一半,被夏景行推了好几下才醒,人另有些迷迷懵懵,院子里丫环婆子已经去开了门,往新房来报信了。
夏芍药忧心如焚,路上一向紧握着夏南天的手,只觉这条已经走熟的路,从所未有的冗长。这会儿反倒近乡情怯,恐怕道静法师又走了,还隔着车帘问了好几次夏正平:“平叔,这动静可确切?”
夏芍药一下子便像身上有了力量,这半夜的苦捱彷徨都散尽了,一叠声叮咛套车,“拿大厚褥子将车里铺厚了,将马车赶到院子里来,给爹爹拿两套衣裳……去帐房支两千两银子。”
他眼下也不过就是在装点承平,哄得她少些悲伤。
本来她都信赖了,可这会儿又担起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