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闹下来,埋头斋里旁的婆子主子都晓得了,独独不奉告卧病在床的夏南天。
夏正平一提示,夏芍药还真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人开口,倒是一把磁沉的好嗓子,“鄙人宁景行,家里自小父母双亡,家财教叔伯占了,再无安身之地,这才流落到了这里。只求女人赏口饭吃,却不能卖作奴身的,不然也对不起鬼域地府的人。”
这话却有些吓人了,就算街上行走的女娘们自来不是捂的严严实实,却也没事理叫个少年郎君昂首给自家瞧的。
当着夏正平的面儿,她不好说甚么,只催促了夏正平:“平叔才不是说要将花圃这个月的帐册拿来我瞧吗?不如这会儿就去理一理送过来。”
她问出来这话,面上一丝羞意也无,就连思慕少年郎君的情义都寻不见,安静的直似个谈买卖的贩子,正在沉着的策画各方好处,目光直逼宁景行的面上,见他略一游移,仿佛教这么大胆的女子给吓住了,待见了夏芍药神采,便只简简朴单回一个字:“好。”